她的父亲死时,最后要求看的是那各种面值,各国发行的金币从袋中倒在桌上时发出的“迷人”声响,还有那在灯火下璀璨的金属光泽。

她这辈子都和母亲所期望的“庄重贤淑”这类词扯不上半毛钱的关系,当然也和父亲所秉持的节俭法则毫无瓜葛,她只是见到了双亲的死前死后的场面,并发誓自己绝不要这么死去。

若是不能名垂千古,那就遗臭万年。

当后世之人提到这个时代,那一定得提起她,怎么也绕不过她的名字。

正在她做出决定时,耳畔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如丝绒般的声音里注入了qiáng烈的感情,那是演讲者所坚信的、不容置疑的事实。

“没有犯罪的人,是不可能成为国王。”

那音色是如此的让人神魂颠倒,就连知道那声音的主人是谁的女公爵也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可声音却从另外一侧响起。

声音的主人走向女公爵的脚步声被马其顿的手工编织的长绒地毯所消去,他伸手揽住了女公爵的腰,靠在她的耳旁,呢喃道:“国王的不可侵犯地位已经消灭。因此,国王必须尽速接受审判,并且以国民公敌的身分接受死刑。”

女公爵反手搂住了那不请自来的“客人”。

她的手指轻轻滑过对方脸上所戴的那银色面具的边缘,注视着那双望向自己的双眼:“亲爱的,我怎么能更爱你一些?”

女公爵有多中意说着国王必定是有罪者的圣茹斯特,就有多爱这位与自己心灵相通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