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累又累,拼命想要将脚给拔出来的结果,却只是让自己越陷越深。

她发现了这一点后,就gān脆不在挣扎,抬头看着星空,思索着自己这唯一一身不那么糟糕的袍子算是彻底的毁了,然后她思索着苦苦追杀着自己这个“耶稣后裔”的教会大概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是死在了沼泽地里——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看着朗朗月色笑出声来。

“你的脑子里看样子是什么都没装吧!”

一个少年的声音恶狠狠地从她背后传来,而她甚至还有力气在胸口被淹没前快活地说:“真是抱歉,我可能没办法转过身来和你说话了。”

然后她被一个奇妙的力量环在腰间,她被这个力量从沼泽里面“拔”了出来。

而救了自己的那少年则用一种恶心的眼神看着她,如见到世界上最糟心的东西。

她左右摇了摇头,头发上沾了污泥又不是她的错,再说了,天晓得这沼泽里面有什么死在里面,她身上散发着一股比腐尸还臭的气味。

哦,好极了,最起码就连秃鹫都不想吃我了。

她还能这样自我宽慰。

“你是傻了还是天生就这幅蠢样?”

那少年用厌恶的眼神靠近她,可她却能给这位救命恩人一个再高些不过的笑脸。

她这辈子只学会怎么笑得让人放下戒备,轻而易举地接受自己了。

显然这效果在她蓬头垢面肮脏不堪的时候绝对无效,最起码效果不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