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好好感谢他。’

她快活的想。

gān净了后,她又能开心起来了。

她思维散漫的在森林附近又走了一会儿,找了点果子填填肚子,又摸了摸树gān,让它们发达的、盘根错节的根须告诉自己怎么才能找到水源。

她将手放到潺潺而过的河水上面,任凭一条鱼跃入她的手上,随后再收集了落叶,一挥手,点燃了火,将鱼烤熟了后,大快朵颐起来。

她装作没发觉这没有撒上盐巴的鱼难吃的要命,假装自己在吃上辈子才吃过的好东西。她这辈子都是这么gān,才在清水和黑面包中渡过的。

她也从来不回忆上辈子珍馐美馔的奢华日子。

她从不想回忆之前人生当中所经历的那些不必要的东西,这毫无作用不说,还会让事态变得更糟糕,让她变得越发怨天尤人,只会每日怨怼而过。

这又有什么意思呢?

她想着,丢掉手上留存着鱼尸体的树枝,又拔了两根树gān上的藤蔓,撸下了藤蔓上的叶片,又捉了两条鱼,用光秃秃的藤蔓将鱼串了起来后,走到了沼泽边。

她如那少年一般行走在沼泽上。

曾经耶稣所展现的神迹中有这么一件,他行走在水面上。

她此刻行走在沼泽上,走了一段后,她又不安分起来,在沼泽上一蹦一跳的前行着,她的身体在沼泽上轻盈的跳跃,风在她的耳边chui过,扬起她那头雪白的长发,她是自由的,无拘无束的。

什么血脉啊什么神迹啊都见鬼去吧。

她跨越了那片沼泽,赤着脚,轻轻走过一片苗圃,那些幼苗们先是为她让开道路,又都对她想要亲近般跟随在她的身后,当她走过这一片苗圃后,原本幼苗们的排列顺序已经全乱了。

她苦恼的揉揉头,还没想好怎么说,从屋子里已经走出来那个救了她的少年,对方手上握着魔杖,正一脸y沉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