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脖颈处有着参差不齐的切口,露出血肉模糊的断面,上面的头颅不翼而飞,只走进来一具无头的身体。

“对不起……我高兴过头,有些得意忘形了。”

无头的新郎从裤兜里掏出一条手帕,手指修长漂亮,握着手帕,轻轻地擦了擦程知初的头纱,而他的脖子还在往外喷血。

“都怪我不小心丢了自己的头,还连累你的衣服也粘上了我的血,我很抱歉。”

“我本来是想给你留下一个好印象的……”

“……”

程知初的表情已经傻了。

望着无头的年轻男人,比起害怕和惊悚,他的脑子里充斥的却是另外一个念头——

婚礼上的誓约之吻……他该对哪里下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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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易的日记·第六十六部分

(心情郁闷,拒绝写日记,又画了很多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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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惜行的日记·节选

白家一直有个类似家规的要求,身为这个家的一员,就必须写日记,什么事都可以写,也写得很简短,只有一点,就是每天都一定要写一篇日记。

这是个奇怪的规定,但更奇怪的是家里的长辈竟然还都重视日记,还会定期检查我们这些晚辈有没有完成。

我觉得可能是因为他们从小就被这么严格要求着,心里很不爽,所以等他们长大了,就要报复在下一代晚辈的身上(如果有哪位长辈检查到了这篇日记,对不起,请您当我没说过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