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鼓里现在来了一队志愿者医生,他们也只是对疾病有初步的设想,治愈的可能性很低,如果有不愿意尝试的人,可以自行离开,留下的人都要听从医生的安排。”
瑞斯镇长停顿了一下,等着镇民们的反应。
无人离去。
他们麻木地坐在原地。
温向南看着他们无神的眼睛,感到有一丝难过。
他曾经碰见过类似的情景,大一的时候他跟着协会去胡巴一个偏僻的小城做志愿者,那里刚刚爆发了一场季节性感染病,所有人的表情也是这样绝望又木然的,他还记得他到达那个城市的第一天,问当地一个小女孩儿,为什么这里的大人都不说话,像是木偶人。
那个小女孩儿抱着一只脏兮兮的兔子玩偶,眼神茫然,慢吞吞地回答他:或许是因为觉得已经到了活不下去的时候了吧,我妈妈告诉我,在人生命最后的阶段,不想笑的话就不强迫自己笑,觉得难过就闭上双眼,安安静静等一个结局就好了。
小女孩儿的母亲死在了那场肆虐全城的感染病里。
现在的鼓里和胡巴又何其相似。
这里的人或许曾经有过侥幸,觉得会有人来救救他们。
昨天镇长提起过,传染病出现的第一个月,他们也积极地进行了隔离,镇上所有医馆的医生都聚在了一起讨论治疗方案,可是他们尝试了很多个办法都没用。
绝望的情绪开始蔓延在这座偏僻的城市里。
第二个月,他们发出了求救信息,满怀希冀等待帝国的军队前来解救他们,他们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