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踢了踢脚下的物资包:“不就是个破物资包吗?”
清脆的玻璃碎裂声骤然响起。
温向南胸口一滞,他脾气一向好,然而志愿有关的东西就是他的逆鳞,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些物资对鼓里镇多么重要,这人却态度恶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温向南感觉自己尾巴都要被气得炸毛了!
“破物资包?”他勉强压住了心口怒气:“你知道这些物资包有多大的用处吗?他们是用来救命的!”
祁路嗤笑一声:“管我屁事?”他本来就不是自愿来做志愿者的,要不是他们那个破学校换了个新校长,非特么说什么要塑造良好的对外形象,还要求毕业前要修够多少德育分,他才不会来这个鬼地方。
他爹也不知道发什么疯,明明能给他摆平的事儿,非把他丢这里来,美其名曰要锻炼,他看就是他爹想着把他打发远点儿,好让他那个真爱生的大儿子接触权利中心。
想到这,他更加生气,又踹了一脚物资包。
“!!!”温向南的尾巴真的炸了起来,防护服的延伸洞张开,那根这几天好不容易痊愈的短小尾巴猛地窜出来,飞速地摇动着。
祁路还想说话,却听见温向南憋了一句骂:“你,你神经病啊!”
“?”祁路无语地看向他:“你他妈才神经病。”
他转身抱了物资包走了出去,早干完早休息,这破地方他得赶紧离开才是。
留下温向南一个人在仓库里,他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把那口气咽下去,默默蹲下来收拾那个被破坏了的物资包。
物资包已经破开,里头的小药瓶碎了好几个,药丸子四处滚落,还有些是药剂,里头的液体已经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