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以诺叫过他三声,才回过神来,尴尬地一声轻咳,红着耳尖跟着人往楼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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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诺的房间很宽敞,看起来就是个完全的私人领地。圣洁的力量布满整个房间,兀一进来,该隐措不及防得,差点儿被这股力量给烧伤。幸亏进来的是他这个血族始祖,换做任何一个血族恐怕都要折在这个房间。
若非知道以诺叫他过来,不过是为了给他拿件睡衣,而且该隐清楚以诺对他身份毫不知情,恐怕他都要怀疑这位主教大人是在卧室布下天罗地网,想把他瓮中捉鳖,然后就地打死。
该隐悄悄在心里为自己捏一把汗:种族不同已经不是他和主教大人这段恋情的主要矛盾了。
很明显,物种属性才是啊!
一个黑暗头子,一个光明头子。就他俩这隔阂,放在意大利堪比罗密欧与朱丽叶,放到中国,那就是一曲活生生的梁祝!
太惨了,惨哭了。
以诺不知道,在他给该隐拿衣服的时候,这位不着边际的始祖大人已经自导自演了不止一整场戏。拿着衣服递到该隐手上,看到他微微泛红的眼睛时,甚至还在想:如此浓的光明之力都只能让他显现一些眼睛里的异样,血族始祖比想想中的似乎更棘手。
该隐接过睡衣拿到手上,一股股的光明之力从衣服上渗出。该隐却无知无觉似的,把衣服往自己身上比划,唇角轻轻勾着笑,露出两颗漂亮的小尖牙。
以诺比他要高上一些,骨架也更大些,肩膀看起来也更为宽厚。
是以这套睡衣放在该隐身上,就大了不少。该隐初步估计,穿上一整套之后,这裤子大概要挽起两圈来。最重要的是,上衣是系带那种,只要微微歪斜一下,就可以看到大片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