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条泡在红色的血里,已经沾染了血渍,上面的字体都是暗红的。
“宝贝,想知道卡莉给你用的血和撒旦血的区别吗?
明天晚上八点,来圣马可广场的莱恩咖啡厅找我。
你可以派以诺来哦。
——爱你们的妈妈。”
这恶心的语气,让该隐从胃里生出不适。他把血袋攥进手里,飞快地跑去卫生间,对着马桶就是一通干呕。
这种生理上的不适感,并没有想象中的严重。所以他只是干呕了几下,没吐出什么东西。
但这也足以让他虚脱到腿软。
从马桶站起来,该隐两腿还在打颤,本能地想扶住什么,腰上忽然被抱着半托住。
“怎么了?”令人安心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该隐转头,余光瞥见不远处的卡莉,捏捏以诺的手,摇头:“没事,可能喝的有点急,刚才很想吐。”
”孕吐? “卡莉说。
该隐知道自己不是孕吐,宝宝很乖,怎么可能折腾他。所以,被卡莉这么一说,他立刻紧张起来。
“什么孕吐?和女人似的。”
说这话时,以诺明显察觉到该隐身体的僵硬,立刻便判断出此事另有隐情。
该隐习惯性的,越紧张害怕,就越强硬。这是他这么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也是一种自保。
卡莉显然没接触过孩子一样的该隐,这会儿被呛了也没怀疑,反而唇角一勾,冷笑:“怀孕孕吐这不是很正常?谁说孕吐就是女人专利了。”
以诺看了卡莉一眼,手指摩挲着该隐腰上的皮肤,努力安抚他,小声在他耳边问:“我带你回卧室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