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转念一想,若非这样的性子,他与该隐怕也走不到一起。
毕竟,换做任何一个其他人类,恐怕在他初次囚禁之时,都已对他恨之入骨。
可若该隐真的对他恨之入骨,恐怕他也不会动心。
以诺仰头望着坐在石桌边小心翼翼的人,唇角是化不开的柔。
这大概就是逻格斯之下的奇迹吧。
这世上,万事万物都按照既定法则运行。多一分不对,少一分不可,踏出的每一步分明是如履薄冰,却偏偏走出一种命中注定。
该隐坐在弥赛亚对面,身形坐得笔直。他不知道此刻应该说些什么,自从上次匆匆一别已是很久,除了临走时那个暖洋洋的拥抱,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交流。
他抿抿嘴唇,想着是不是应该先开口。
可身上散着浅金圣光的父亲却先一步有了动作。
“对不起,小隐。那时,我不该不信你。”
在得知该隐杀死亚伯的时候,他心里是痛苦的。面对终日以泪洗面的妻子,和怒火滔天的上帝,他是内疚而自责的。
所以,才在该隐朝他迎来求救的眼神时,选择了逃避。
他想,大概是因为自己对小隐太过溺爱,无论什么事都由着他,才把小隐养成这样无法无天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