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没有说话,但克里斯打赌,他看见了埃文的白眼。
“你记得,刚刚我们听见的那句话吗?”克里斯突然问。
“世界本就是充满谎言的?”埃文重复了一下,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然后解开了两颗扣子,“我不太明白。”他抬头看了眼房间,“而且这里没有任何放扩音器的地方。”
“那么近的声音。”克里斯说,他指着自己的耳朵,“就像在我耳边说话。”他犹豫了下,不知道该怎么和埃文叙述自己的感觉,“为什么我们不能提出一个假设呢?”他想了下说,“比如,我们现在经历了一些常理没法解释的事情。”
克里斯说着,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手表,“瞧,时间又变了。”
埃文也看着手表,现在他们已经都放弃了手机。
“你想说什么?”把手腕放下后,埃文问。
“……我不知道。”克里斯皱眉,他穿着过于宽大的运动服外套,这让他有种和年龄不相符的稚气,他的眼睛颜色很浅,或者说,整个人都给人一种色素浅淡的印象。
“我只觉得,我们应该做最坏的打算。”
“最坏的打算就是我们会是在这里。”埃文现在好像已经冷静了下来,他语气开始变得和之前一样平静,“没有更坏的打算了。”
埃文话音刚落,克里斯又好像听到了那个熟悉的电流声。
然后就是和之前一样的声音,但是话语的内容,却令人不寒而栗——
“只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
这个机械的女声说完,yīn暗狭小的房间内,又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