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简不乐意了,一屁股坐在他肚子上,尾巴重重拍下:“我是饕餮!”
年轻人却语气坚定:“你是猫。”
他还补充了一句:“橘的。”
白简觉得自己跟这种沉浸于自己世界里的人完全无话可说。
虽然他现在看起来是一只橘色缅因猫,但那是因为他之前受的伤没完全恢复,只能以这种较弱的形态示人。
他跳到旁边的地板上,低头舔了舔爪子:“行了,你把脖子上的血止了吧,别一会又说我妨碍公职人员执行公务。”
年轻人有些失落地垂下手,坐起身,手本来伸向怀里要拿什么东西,突然动作顿住,抬头问他:“你有药吗?”
白简张嘴露出尖牙:“我这里没有人能用的东西。”
年轻人目光深沉:“我没带伤药,如果你这里没有药,就麻烦你送我去医院了。”
白简甩了甩尾巴,语气坚定:“不去。你自生自灭吧。”
但年轻人只是沉静地凝视着他,眼神像柔韧的丝线在白简心上越缠越紧。白简心烦意乱地抖了抖耳朵,嘟囔了一句:“你怎么这么麻烦。”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变回人形,去抽屉里翻出几瓶伤药,扔到年轻人手里:“你自己处理!”
年轻人“嗯”了一声,给自己上药。但他的眼睛仍追随着白简的动作,即使白简瞪了他一眼,也只是把目光放得含蓄了一些。
白简没管太多,打开夜宵袋子:“处罚的事,明天我会自己去跟管理局的人说,你可以回去了。”
年轻人却道:“不用了,我去申请改变处罚。”
白简狐疑地看向他:“你真的傻了?”
年轻人摇摇头,站起身,掏出手机走到角落,压低声音和什么人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