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忘每说一个字都仿佛在自己心里捅上一刀,他攥紧了拳,直直看着谢肖珩,“我错在忤逆陛下,错在私自出宫,错在对陛下口出狂言,我有千错万错,望陛下网开一面,能饶恕我。”
谢肖珩往前一步,红底黑靴站在林忘面前,林忘太过温顺,他反而有些不习惯,像是一头桀骜的shòu忽然变得毫无反抗能力,失去了所有的生气。
他捏住林忘的下颌,端详着林忘空dòngdòng的眼,心里发笑,若是早知如此,又何必无谓挣扎,无端端受了这么多苦头。
他摩挲着林忘光洁的脸,感受在自己手中的战栗,极度享受这种分明想逃却又不敢逃之感,轻笑着,“你说这话是真心实意?”
林忘内心一片悲凉,面上却不动声色,艰涩道,“绝无半句虚言。”
谢肖珩挑了唇角,转身坐到了林忘方才坐的位置上,对着林忘招了招手。
林忘咬紧了牙,谢肖珩的动作过分轻视,仿佛他只是一个言听计从的玩物,只要谢肖珩下达命令,他便得抛弃身为人的尊严。
可不是玩物么,林忘脸上红了白,白了青,最终在谢肖珩带点戏谑的目光中一寸寸朝着谢肖珩挪过去,继而跪在了谢肖珩的脚边。
谢肖珩伸手抚摸他的脸,光滑的触感让他心情大好,他还嫌不够,五指在林忘的颈子上游离着,亵玩一般,却又漫不经心的,开口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往后只要你不再以下犯上,安分守己的待在宫里,朕可以对你的过错既往不咎。”
林忘闻言眼神闪了闪,又很快恢复平静,只是抬眸看着谢肖珩,半晌,哑声道,“陛下,小冯子是无辜的,他被关在柴房,随时忧及性命,求陛下大发慈悲,传太医为小冯子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