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是新承恩泽时》作者:刘水水

文案:

高亮必须点开看

养成文!没有宫斗!有也很低级!

受不是真的智障

但是真的傻白甜

是你们想象中的那种

什么都不懂的小傻子铁憨憨

qiáng弱文!

假装日更

傻白甜弱智双x受

跟假冒画师的狗皇帝的日常

看星星看月亮

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理

感恩帮我做封面的妹妹_(:з」∠)_

小甜饼HE

第1章

“小芙蓉,香旖旎,碧玉堂深清似水。闭宝匣,掩金铺,倚屏拖袖愁如醉。”

“迟迟好景烟花媚,曲渚鸳鸯眠锦翅。凝然愁望静相思,一双笑靥嚬香蕊。”

是莺舌百啭,是余音袅袅,由远及近,这声音倒像是哪个犄角旮旯里传出来的。

姜栈打从听到这歌声起,驻足在原地已有片刻,迟迟不肯离去。

元公公偷摸着打量,若是还看不出皇帝的心思,他这近身太监算是白当了。

“皇上,这声音像是从南苑传来的。”

南苑,姜栈眉梢一挑,先帝在世时,当太子的他也有所耳闻。

从南下送来的绝世美人,可这美人还未见过先帝一面,在他来的路上,已经传去了先帝驾崩的消息。

没来得及被临幸,连陪葬的机会都没有,美人就这样被遗忘在了南苑,说不清是幸还是不幸。

南苑墙头,身着雪白内衫的月华蹬了蹬脚丫子,慌乱的试探着脚下悬空的地方。

他今晚待到服侍的宫女睡了,才偷偷摸摸起身,爬上墙头看看月亮。

月色如霜,皎洁透亮,这兴致一上头,自己就管不住这嘴。

生怕惊动了旁人,担惊受怕的朝墙头下试探。

纤细的双臂攀附着墙头已有片刻,早就力不从心他,臂腕一松紧,“哎哟。”

伴随闷咚一声,人也跟着摔在了地上。

月华来不及喊疼,拍拍腿上的泥,脑子里宫女姑姑絮叨的话还在耳边。

“衣着不得体,行为不检点。”

怕极了被耳提面令,月华猫着腰跑进了房门。

歌声停了好一阵,姜栈意犹未尽的站着不动,指尖轻叩在腿侧,待蝉鸣声愈来愈大,他才如梦初醒。

月华身份尴尬,非嫔非奴,在后宫既不是主子,也不是奴才。

伺候的宫女算不上尽心,嘘寒问暖尚且做不到,月华提的要求倒是能办妥。

前提是这位大美人安生的当个金丝雀,生怕这位生性像顽猴一样皮的美人惹出祸端来。

“姐姐,我也想画像。”都是房里那几幅美人图惹的祸,月华见什么新鲜就喜欢什么。

被揪着袖子的宫女进退两难,月华不依不饶道,“姐姐,好姐姐。”

任谁都舍不得对这位大美人甩脸子,这嘴儿这也甜,人也甜。

“奴婢这就去,公子你可别再胡闹了。”

殿内,元公公吩咐小太监呈上画像,佝偻着背脊道,“皇上,这是前几日进宫秀女的画像。”

天子连头也不抬,挥挥手示意撤下去,庸脂俗粉,入不了眼。

元公公又道,“皇上可是乏了?”

闻言,姜栈捏了捏鼻梁,新帝登基,繁杂琐事一堆,扰人心烦。

冷峻帝王后宫佳丽众多,偏偏没一个知心的。

来回踱步,姜栈又停在了昨夜的地方。

南下来的美人,到底是何种绝色,据说还是个男人。

心中的蛊虫被唤醒,姜栈朝着南苑去了。

月华支棱着下巴无所事事,眼巴巴的盯着回廊里来人。

盼星星盼月亮,回廊上一暗,一到黑影渐近。

月华赶紧站起身,提着衣摆朝院子里跑,“来啦…”

一抹新绿跃入姜栈眼帘,长发犹如瀑布般泄下,衣衫半开,提着裤腿的人,可爱的脚丫子还踩在地上。

红扑扑的小脸上藏不住的兴奋,眉眼上扬,一开口像是山涧的jīng灵,“画师来啦。”

“大…”元公公兰花指刚抬起,便被姜栈打住。

姜栈微微挥手,示意元公公下去,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人,“画师?”

月华想让画师看看,他房里的美人图,眉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你跟我来。”

手腕上一热,姜栈险些被拉得一个趔趄,美人步子轻快,频频回头冲他笑,他只能加快步子跟上。

细风拂过,姜栈能嗅到他身上香甜的味道,像是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

房里墙壁上挂着几幅美人图,卧着的,站着的,倚着的,藏在珠帘后的,轻纱半遮面的,体态万千,婀娜多姿。

“你看,你看。”月华撒开姜栈的手腕,他个子不够高,够不着墙上的美人图,一脚踏上一旁的凳子,嘴里闹个没完,动作也不曾消停。

房内能听到哐当哐当的撞击声,月华摇摇晃晃的摘下美人图,姜栈仰着头伸手去接,人就这样撞到自己怀里。

有人当肉垫子,月华抬头冲他一笑,讨赏似得晃了晃手中的画,“我也想要这样的。”

姜栈沉默不语,眼底是月华看不懂的深沉,他那点机灵劲儿,只知道眼前的画师没有真的动怒,不会像小宫女一样大呼小叫,也不会像管事姑姑一样眉头深锁。

白嫩的脚丫子俏皮的踩在姜栈的常服上,姜栈一手搂着月华的腰肢,一手拿过美人图,“想要这样的?”

怀里的人点点头,姜栈又道,“是献给皇上?”

月华有些日子没听到有人跟他提起皇上,双手抓住美人图的一角,蹙着眉头,似乎不知该如何回答,半晌才眼巴巴道,“你…偷偷给我画不成吗?”

姜栈不动声色的看着他,是当真不认识人,还是跟他玩欲擒故纵?

若是真是欲擒故纵,这位南下来的美人,心机也颇深,胆量也太大。

见画师不答,月华权当他答应了,扭捏的从他怀里站好身子,学着画里美人的样子搬弄着姿势,低声嘟囔,“是这样吗?”

不规矩的脚再次踢到姜栈的衣摆,姜栈一把握住,掌心摩挲着细嫩的脚背,“没人照顾你?”

月华极为怕痒,惊呼着在他手里挣扎,又怕摔倒在地,只能扶着一旁的凳子,“当然…当然有啊!宫女姐姐…正忙了!你快撒开我!”

惊觉自己的声音太大,月华张皇的捂住嘴,怕引来宫女,膝盖酸软,幸好姜栈手快,将人捞进怀里。

月华偷偷探头看了看窗外,催促道,“你快点画吧,宫女姐姐不让我玩太久。”

险些被月华这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唬住,元公公在外头,怕是小宫女跟画师都进不来。

姜栈朝一旁的躺椅稍稍抬了抬下巴,“那你还不去坐好?”自己便走向书案旁。

月华是一刻都坐不住,支棱着下巴,朝姜栈眨巴着眼睛,双脚一上一下的晃悠,悠悠道,“好了吗?”

小猴子,坐没坐像,站没站样,像是没长骨头一样,卧在躺椅上,怕是手腕撑得酸软,月华翻了个身,仰躺在上面。

“好了吗?”得不到画师的回答,月华又是一个翻身,好一个“鬓似乌云发委地”,姜栈手中的动作顿了顿。

霎时间正好对上月华的双眸,眉眼盈盈,神情举止都带媚态,手如尖笋肉凝脂,指尖撩起发梢,正殷殷的看着他。

“你若是再乱动,今日怕是画不好了。”姜栈颔首间,嘴角微微上扬。

月华的性子是听话又顽皮,嘴上乖乖的答应了,转头又忘得一gān二净。

见画师低头的片刻,他跳下躺椅,抱住妆奁又回到躺椅上。

姜栈听的“哗哗”声响,一抬头见着月华正胡乱带着满头的头饰,竟笑盈盈的问道,“好看吗?”

俗不可耐,可又不乏天真。这些凡桃俗李的东西,哪怕是一分放到月华身上,都显得太多。

“放下。”姜栈轻声道,一盏茶的功夫,便知道这月华是个吃硬不吃软的性子,轻声细语的商量他怕是记不住,可当真要发火,姜栈有些不愿对他动怒。

念念不舍的放下妆奁,月华心道,画上的美人都戴着的,可嘴乖惯了,不知道怎么忤逆旁人。

戴上去容易,取下来难,月华扯着发髻直哼哼,平日里都是小宫女伺候着穿衣,再者这些花哨的东西,他都嫌碍事,不愿佩戴。

见月华快跟自己扭打成一团,姜栈微微叹气,放下手中的笔,朝他走去。

láng狈样被人瞧见月华也不难堪,朝姜栈憨憨一笑,不知道他是机灵,会看人脸色,还是真的傻,左右是让人发不了火。

见姜栈在他跟前坐下,月华朝他腿上一趴,喃喃道,“扯得我脑袋疼…你画好了吗?”

堂堂皇帝,还没人敢指使他做任何事,画画也好,摘头饰也罢,“就你这般折腾,今日怕是不成。”

那太好了,月华暗暗想道,“那你明天再来吧。”

下巴的棱角随着说话的振动,在姜栈大腿上伴随着苏苏麻麻的感觉,月华炽热的呼吸,透过衣摆温温热热的,不真切,似有似无。

大手托住月华的下巴,指腹摩挲在细嫩的肌肤上,姜栈指尖微微用力,将他下巴抬起,“明天再来?”

今日不行,今夜不行,偏偏是明日吗?后宫的妃子,哪个不是耍尽手段的挽留自己,这小东西不知如何讨好人吗?先前的人是怎么教的?

大抵是忘了人家压根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姜栈愤愤不悦,低头蹙着眉与他对视。

那不是画没画完吗?不明日来还能怎么办?月华正奇怪宫女姐姐今日怎么不见人影,胆战心惊的怕她来教训自己。

月华推开一旁的发饰,作势要往地上蹦,被姜栈大手一捞,拦住了,“又要去哪?”

一刻也不消停,月华在他怀里扑腾了一下,“嗯…”粉嫩的舌尖悄悄舔着嘴唇,“我想看看…”

眼神一瞥,姜栈便能看到他脚心的踩到的泥土,灰溜溜的,像是刚从土里探出脑袋的小地鼠。

“没人伺候你?”姜栈眉间快拧成一股绳了,“靴子去哪呢?”

靴子早就被月华蹬到哪个角落里去了,月华唔唔轻哼着,一门心思都在画纸上。

等不及姜栈给他找靴子,抱住姜栈的腰际,额头在他胸口蹭了蹭,“给我看看,我想看…”

别的倒是没人教,撒娇发嗲像是无师自通一般,嘴唇微微撅起,唇峰被月华舔的波光粼粼的,眉梢眼角稍稍下垂,可怜巴巴的看着姜栈。

见姜栈无动于衷,月华扯住他的衣摆,“好看吗?给我看看吧,你最好了…”

管事姑姑最好了,宫女姐姐最好了,如今连画师都算是最好的,可姜栈不知道这小东西嘴里抹了蜜一样会哄人,还就会这一招,百试百灵。

至于这句好看吗,姜栈不知道他问的是人还是画,无奈站起身来,想要去书案前取画。

哪料月华一脸期待的朝他伸出双臂,使唤皇上,罪加一等。

姜栈拦腰将人抱起,在手中掂了掂分量,轻飘飘的,怪招人疼的。

月华的样貌跃然纸上,清零秀润,仰躺凝望,眉宇间透露着灵动。

画未完成,月华不懂什么行云流水,他只知好看与否,抱住姜栈的脖子道,“要红的。”

姜栈微不可察的轻笑一声,俗不可耐,戏谑道,“那你还想要什么?”

没听出姜栈是一句取笑的话,月华指了指其他的美人图,“都想要。”

贪心不足,姜栈手上轻轻掐着月华的腰肢,月华怕痒得要命,面对姜栈的作弄,咯咯直笑。

怀里的人笑得险些别过气去,姜栈将他放回躺椅上,见他小脸蒙上一层绯红。

姜栈稍稍靠近,骨节在月华脸颊上剐蹭,微热的触感恰到好处,“那朕…那我明日再来。”

脸颊被姜栈摸得苏苏麻麻的,月华握住他的手,狠狠地蹭了蹭,“嗯嗯。”

欲拒还迎的招数姜栈见得多,这当真撵他走的,他还有些念念不舍,怔怔地看了月华一阵,才转身出了屋子。

小宫女战战兢兢的守在元公公身旁,生怕屋里的小祖宗惹出祸端,皇上一个不高兴,这一宫苑的奴才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见到皇上从屋子里出来,小宫女当机跪倒请安,“皇上…”

“进去伺候吧。”看不出姜栈的喜怒,“他什么都不知道,就别告诉他,明日朕再来。”

第2章

皇上亲自jiāo代过,小宫女是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但又怕月华祸从口出,旁敲侧击道,“公子,女婢伺候您歇息。”

躺椅上的人一溜烟的爬起身来,小心翼翼道,“姐姐,画师明日还要来,还没画完。”

就差揪着小宫女的衣袖求她,生怕她不准自己这么贪玩。

宫女赶紧应下,不知皇上跟月华做什么游戏,她只知道月华能哄得皇上高兴就成。

难得这么殷勤,小宫女晚些伺候月华用膳,又劝了好一会儿让他沐浴。

做任何事情都得有人哄着,不然就毫无规矩的趴在书案前。

宫女先前都随他去,自个儿也能省事,可明日皇上还要来,她是片刻不敢怠慢。

好说歹说将人劝进浴桶,进了浴桶后遍玩疯了,水激dàng一地,小宫女张皇劝慰道,“公子,公子别再胡闹了。”

越是有人追着屁股哄着,月华越是皮性,笑嘻嘻的拍打着水面,根本不顾小宫女的话。

担惊受怕着月华着凉,小宫女只能半威胁道,“公子,你若是病了,明日画师就来不了了。”

月华讪讪的收手,乖巧的从浴桶里出来,等着小宫女伺候他穿衣。

异于常人的身子bào露出来,月华不懂,他不知道自己跟普通男人有什么区别。

当初送进宫来,服侍的小宫女也诧异万分,听管事的姑姑讲,月华这样的人,天生就该养在男人身下。

从宫外到这紫禁城内,不过是从一个牢笼到另一个牢笼

月华没见过外边的天地,没人教没人疼,还要为将来的主人保持天真。

若是命好一朝博得皇上欢心,或许能分一分宠爱,可终究是没名没分。

到头来还是个傻乎乎的可怜人。

月华非要闹着看会儿画再睡,小宫女左右没法,只能将画呈到他跟前。

熄了灯,月华举着手中的画纸,月光下能看到隐隐绰绰的痕迹。

皇上的真迹就这样皱皱巴巴的被压在月华身下,揉的不成样子。

第二日醒来,月华举着撕毁的宣纸,轻轻抽泣着,发出小猫般可怜的叫声。

睡着的人哪会有数,月华就差在榻上打滚,昨日才画好的,这可怎么办呢?画师会不会跟他置气?一气之下会不会不再来了?

月华恹恹的一个早晨,连小宫女给他梳洗都没有动弹,难得这么乖顺。

末了小宫女又絮叨,“皇…画师今日还会再来,公子你可要听话些。”

提起画师,月华娇小的身子忍不住战栗,悲怆的嗯了一声。

待小宫女退下后,月华怀里抱着惨不忍睹的宣纸,眼泪汪汪的趴在门框上,对着回廊里望眼欲穿。

大抵是悲伤过度,月华硬生生的站到晌午时分,才看到回廊出现黑影,果然,下一刻画师正朝着他走来。

姜栈刚进院,便看见月华泪眼盈盈的看着他,他停顿片刻,月华蹒跚朝他奔来,跌跌撞撞险些摔倒,姜栈一把搂过他的腰肢,“哭什么?”

委屈成这样,别是受了什么欺负。

“我…我扯坏了…”月华声如蚊呐,从怀里扯出破败的宣纸,泪水将墨迹晕开,看不出原有的样子。

担心画师真生气,月华跟倒豆子似得坦白,“我…呜…昨夜看了会儿就睡着了…”

姜栈垂眼看了看月华脚上,今日穿戴还规矩,他掂了掂手臂上的分量,轻笑道,“这么喜欢?”

元公公眼尖,朝小太监微微示意,几人退下。

哭得梨花带雨的月华,根本注意不到奴才们的异动,揪着姜栈胸口的衣裳,噙着嘴唇,“你会…生气吗?还…还会来吗?”

月华只到他胸口的位置,仰着头,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滑向两鬓。

甚是有趣,甚是撩动人心。

大手轻捏着月华的脸颊,指腹擦掉他脸上的泪水,不少泪水都淌到姜栈掌心。

姜栈心中一动,低声道,“今**乖一点,我就不生气。”

酡红的小脸微微抽搐,月华奋力点头,像是怕姜栈反悔一样,紧拽着姜栈的手掌往屋里走。

进了屋子,月华不敢像昨日一样皮,乖乖站在原地,等着姜栈吩咐,可怜兮兮,委曲求全的样子。

姜栈既不出声,也不看他,自顾自的走到书案前,晾着担惊受怕的月华。

“呜…”被人冷落着,这心里七上八下,还不如来个痛快,月华呜咽了一声,试图引起姜栈的注意。

屡屡受挫,姜栈只是余光扫过,便低下头继续作画。

月华磨磨蹭蹭的朝他靠近,大约是方才站得久,这会儿又心力jiāo瘁,膝盖一软,索性跪在姜栈腿边,半截儿身子靠着姜栈的小腿,脸颊倚在他他的膝盖上。

腿上一热,姜栈这才放下手中的笔,低头朝书案下一看,小可怜儿正眼巴巴的看着他,纤细的手臂抱住他大腿不放。

“你在…生我气吗?”月华最怕有人跟他动真格的,不言不语的最是吓人,“我听话的…你能别再生气了吗?”

姜栈不置可否,眉梢上扬,伸手抬起月华的下巴,“听我的话?”

顺手将地上可怜巴巴的人抱起来,大手抚摸在月华的腰上,“我看看。”

怀里的人抬起头来,讨好道,“你再给我画画像好不好?”

“今日这么乖?”姜栈伸手扯下他腰间的腰带,衣衫微微散开,能看到若隐若现的胸膛。

打量好一会,确定画师没有动怒,胆子都大了不少,月华靠在他的肩头,“嗯。”

衣衫不整的月华,也没让姜栈觉得放肆,倒是如今这穿戴整齐的样子,少了几分灵动。

连靴子也一并扯下,月华疑惑的看着他,圆润的脚趾亲昵的蹭在姜栈掌心,下一刻便被姜栈放到躺椅上。

浑圆的肩头luǒ露出来,月华翻身仰躺着,心里的大石头落地,开始催促起面上的人,“你快去,快点。”

解除危机的月华,乖也只乖一时半刻,左顾右盼的看了阵,嗯嗯叫唤。

姜栈看向他,他道指了指妆奁,上唇噙着下唇,轻声撒娇道,“给我拿,给我拿,你最好了…”

屡试不慡,见姜栈站起身来。

抱着妆奁的月华心满意足,牵住姜栈手,“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了。”

姜栈顺势坐下,“你想知道?那你叫什么名字?”姜栈哪能不知道月华的名字,心血来cháo逗逗他。

“月华。”月华低头翻弄着妆奁。

小东西一心几用,心不在焉的样子,看得姜栈心尖直痒痒,虎口擒住月华的下颚,qiáng迫他与自己对视。

“那你记住了,辞修。”辞修是姜栈的字。

下颚被揉捏得隐隐作痛,月华轻哼着去掰开姜栈的手,“记住了,辞修。”

姜栈将人揽进怀里,沉声道,“再叫一遍。”

“辞修。”月华回头看了他一眼,手里拿着盒胭脂,“给我画。”

清纯美人喜欢颜色艳丽的东西,姜栈哭笑不得,手指蘸上些许粉末,不怀好意的问道,“你想画在何处?”

捏着黛粉摆弄了一阵,月华不知该如何搭话,咯咯直笑,蘸着黛粉的手指在脸上轻轻一抓,就是一道黝黑的痕迹。

姜栈握住他的手腕,卧在躺椅上,将人拉入怀里,“问你话不答,就知道傻笑,画在哪?”

大手摩挲在月华的脸颊上,指腹将黛粉抹掉,姜栈又道,“姑娘家用的,你也喜欢?”

是不是姑娘家用的,月华不知道,只是妆奁一直搁着没用,他好奇心比小猫qiáng,拉着小宫女问了几句,只知道是画在脸上的。

手臂绕住月华的细腰,索性将内衫解开,光洁白皙的胸膛袒露出来。

姜栈下颚一抬,“画在这儿成不成?不是喜欢吗?给你画朵花。”

一听姜栈答应他,月华捧着胭脂点头,“好…”

以rǔ/首为蕊,粉嫩的花朵就这样绽放在月华胸口,月华红着双眼,低头看了看。

方才被笔尖折磨得直打哆嗦,死死拽着姜栈的手臂,呜咽好几声都得不到姜栈的怜惜。

只听到姜栈似笑非笑道,“你乖一点,忍忍…”

胸口不是疼痛,是密密麻麻的苏软感,陌生的感觉像是起伏的海làng,险些将月华淹没。

花是自己要画得,先前还做错了事,可傻乎乎的月华还是心中委屈,受了辞修的欺负,可又不知如何是好。

撒开姜栈的手腕,月华拢了拢衣衫,转过身去,蜷缩在躺椅里,不再理人。

还没人敢在姜栈面前这般放肆,留下个冰冷背影跟自己置气。

又好笑又新奇,委身靠近月华肩头,搂住月华的腰肢,道貌岸然道,“不喜欢?”

略带戏谑的语气中夹杂着湿气,月华缩了缩脖子,没回头也没搭理他。

心气儿这么高,姜栈两指捏住月华的下颚,想要将他扭过来,哪料气头上的小美人哼哼两声,别着脑袋躲开了。

退一步是恩宠,再退一步则是娇纵,姜栈手上一松,起身下了躺椅,冷冷道,“那等你气消了我再来。”

月华慌忙爬起身来,门栏处只留下一到暗huáng色的衣摆,人已消失在视线里。

“呜…”月华抱住膝盖,小声呜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