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一下眉,正要询问检查情况,一个研究院突然道:“开始启动。”

下一秒,一根十厘米长的锋利尖针从仪器中缓缓伸出。

阮斐震惊地睁大眼睛,眼睁睁看着那根尖针一点一点刺入费德烈的太阳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费德烈每隔一段时间的固定检查?

没过几天,他就要经受这样的折磨吗?

尖锐的针以格外缓慢的速度,一点一点刺入费德烈的太阳穴,他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瞳孔的颜色更深了些。

阮斐浑身都在颤抖,看着眼前的画面。

在开始这所谓的“检查”之前,他清楚地知道,费德烈根本没有做任何处理,那么长的针直接刺入头部,要有多疼?

但是周围的研究员和战士都面不改色,似乎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就连费德烈自己,都没有任何反应。

阮斐看着此时站在检查仪器上的人,短短几秒的时间,身上就出了一层冷汗,心脏传来一阵剧痛,仿佛也一起被尖锐的针刺穿。

疼。

但是他现在的疼,又怎么和费德烈相提并论?

如果此时站在检测仪器上的人是他,长达十多年,或者从一出生就开始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检查,他肯定会被折磨疯的。

这么漫长的时间,费德烈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他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人,开始后悔了。

如果刚才直接让费德烈走就好,为什么还要让他留下来做检查,受这样的折磨?

阮斐的手指抖了抖,眼眶传来一阵酸涩。

“你怎么了?”一个研究员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数据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