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柏拿着酒葫芦站起身为天衍老祖续杯。
“后来,我寻到回生境,只要泽九进阶圣境,就能与母环抗衡,不受其累,至少不会随意的让人抽取灵力,但我万万没想到泽九竟然失败了。”天衍真人叹息一声,“七十多年的隐忍,一遭重创,毁于一旦,我担心他会走上偏路,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时柏默然,如此,泽九的一些行为就说得通了,就是不知为何要迁怒于他?
“泽九对周遭的人都带着防备,睚眦必报,私心过重,难说他如今的性子没有我的一份功劳。”天衍老祖顿了一下,似有欣慰地道,“今日看到你顶着重压也要维护你师弟,为师也就放心了。”
这似是托孤的举动让时柏眉头微敛,天衍老祖竟是对此次出行全无把握。
“有你看护,泽九也不至于做太过出格的事情。”
时柏想了想,开口道:“师傅对我过于自信。”
天衍老祖摇头,“我从不小看你们,你最会审时度势,自有一套自己的处事原则,纵使遭逢不幸,也能挣脱束缚自行走出泥沼,逆境不会影响你自身的信念坚持,但泽九不一样……”天衍老祖看向时柏,“相比担心泽九遭人迫害,我更怕他入了偏门,这孩子的心思太深,只有你这样心志坚定,与他又有少年之谊的人,才能得他信任。”
时柏抬首欲要解释,却是对上天衍老祖期许非常的目光。
天衍老祖从未如今日般有为人师的模样。那空落落的山头只有他们师兄弟三人,他们一直盼着有个像样点的师傅,不用跑到很远的地方听大课,不用花几年时间才能赚取足够的功勋,只为换一本功法。
但今下的天衍老祖的良师般的举动却是让人生出一丝隐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