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柏淡淡地回道:“我生来如此,或许很难理解我这样的人,但我能理解与我不同的人,每个人的选择不同,无关对错。”
泽九闭眼长叹了口气,说道:“明明是悲喜无状的淡情之人,却善于揣测人心。”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时柏突然问道:“前辈是遇到了什么难解之事?”
这一句话,问得泽九心下酸楚,他说,“我要和自己最重要的人分开了。”他顿了一下,低下头说,“我很难过。”他很难过,他想要改变当前的局面,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那前辈可有尽力挽回?”
“我没有办法改变什么。”泽九抬起头,略带迷茫地看向时柏,“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如果是只是分开的话,未必没有再见的时候,尽人事听天命。”
天命——泽九现今很害怕听到这两个字。
泽九怔怔看着他,缓缓开口:“如果你珍视重要的人要离开你,你待如何?”
时柏想了想,说道:“在下的兄长与师尊也在近日内相继离去。”
“你会难过吗?”他问。
时柏静了几秒,然后说道,“我很少超脱理智之外去想事情,修士的一生过于漫长,会遇到很多的人,父母师长兄弟姐妹同门亲友……有人要离去是避免不了的事情,伤心固然是人之常情,但最后还是要继续过好自己的生活,做好应尽之事。”他顿了顿,斟酌着道,“前辈既然也无法改变结果,莫不如就接受,有时候伤心也是徒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