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时柏不停地说着对不起,用以减少那席卷全身的疼痛,但漫天漫地的绝望和痛苦一波波袭来,毛孔、发根都在痛。
从未如此疼过……
好似要将这些年避开的痛苦,一并发作出来。
时柏将发间的簪子抽出,他出了一身冷汗,第一次如此的脆弱不堪。
他蜷着身体,紧紧地将簪子握在手中,试图从中汲取力量。
“泽九——”
太疼了,怎么会这么痛?
“泽九——”他颤声呼喊,好似如此就能减少痛苦。
不知何时,空寂的院落中出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那人一直看着地上痛苦到抽搐的时柏。
过了一会儿,他抬脚慢慢走近。
那人踢了踢蜷缩在地的人,嘲讽地道:“何必呢?这么痛苦给谁看,他又听不到。”轻慢嘲讽的语调,刻薄至极。
时柏此时满脸冷汗,勉力地抬首看向那人,灰白的唇颤动了一下:“师傅——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