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关隽臣一惊,他抬头盯了一眼跪在地上低着头的晏春熙,一时之间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咬舌虽不易死,可却委实痛极。
他实在是没想到这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家伙,竟然会干出这么惨烈的事。
“皇兄可要信我,我碰都没碰他身子一下。”平南王颇为无奈,摇了摇头:“所幸咬得不重,未伤及性命,只是痛晕了过去。我连夜派了随行的大夫好好照料,大夫说了,只这一二个月说话有些小妨碍,其他的倒没什么。我想也不便在深夜惊扰皇兄,所以这时才带他过来。”
“看来晏家这位小公子,对王爷可当真情重啊。”夏白眉复又坐了下来,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晏春熙,又将目光投向了关隽臣,意有所指地道。
关隽臣垂下眼帘,丹凤眼里若无其事地又落下一子,才淡淡地道:“本王早已说了,他性子不成器。既然不听话——”
“谨之,”关隽臣抿了口茶,目光再也没从棋局上移开:“给我带下去,打。”
而晏春熙就跪在地上,他低着头,死死地盯着地上的青砖,既没哭,也没求饶。
……
关隽臣在房里焦急地反复踱步,直等到了深夜,下人才来报,说恭亲王府世子关山月到了。
关山月这人行事比较离经叛道,竟然随从也没带,一个人就骑着匹马到了王府,还是从后门进来的。
他一到流芳阁,就被关隽臣一把扯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