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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赶上花间雪绛当值,她就倒霉了,要被拎兔子一样提溜到宫门口。

还要挨教训:“殿下,臣真的很忙,兄弟们执勤也辛苦,您就别给臣等添负担了。来,吃糖。”

私自出宫温乐理亏,不敢向父皇告状,只能忍下。背地里骂他神仙模样,恶鬼心肠。

后来糖吃多了,吃人嘴软,一来二去,倒与花间雪绛熟悉起来。

“你别单手拎着我,我也是个姑娘,不要面子的啊?”

“你还知道自己是姑娘,宫里呆着不好吗,非要出来?”

温乐做贼一样扯他蹲下:“悄悄告诉你,我一直觉得五哥没死,只是背着大家出去玩了,我早晚抓到他。”

后来她长大了。渐渐懂得许多事情。

比如人死不能复生。比如怎样做好一个皇族,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我从北方南下,八千里风尘。你知道我来了,为什么不来见我?’

‘打马球那天,我的白云马就在建安楼下吃草,你与它那般相熟,打个唿哨它就跟你跑,为什么不用?’

‘这些年你过的怎么样?’

她想了很久,只说道:“我有件东西要给你。”

微凉秋风灌进屋来,吹散香炉青烟,不多时,外面响起淅淅沥沥的雨声。

四位侍女轻手轻脚地去关窗。

女官捧来一只长匣。

顾雪绛双手接过:“谢殿下恩典。”

温乐:“打开看看。”

长匣由一整块美玉雕琢而成,光洁剔透,匣中却不是珠宝。

竟是一把刀。

刀身狭长,深青色刀鞘,三道绯色纹路蜿蜒其上。

如一江春水,倒映三枝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