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清楚他们跪的不是我,而是这会儿正当着我马夫的郁北。

114. 我扶了扶头上的斗笠,沾沾自喜的坐在郁北的书房中,直到小厮递给我了一盏茶,然后甜甜的唤了我一声:小姐,喝茶。

现在换成郁北扯着嘴角傻笑了。

115. 既然别人都把我当成郁北金屋里藏的娇了,这斗笠倒是不好摘下。隔着一层薄薄的白纱,我与郁北桌边站着的那人不知道是第几次对视,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瞧我。

“没事,念。”

郁北嗓音沉稳,全然没了和我单独在一起时那副轻佻làngdàng的模样。

当那人开始念手中的信时,我才明白刚刚那人看我并不是因为想窥探我的美色,而是因为他手中拿的是大秦密报。里面内容及其丰富,从哪个嫔妃与侍卫有染到皇后又产下一位公主再到与大昭国的信件往来,哪怕我再怎么想刺探军情,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大喇喇的坐着听。

116. 等那人终于念完走出去时,我摘下头上的斗笠松了一口气。

对上郁北含着笑意的眼,我没忍住还是开了口:“嫔妃和侍卫有染你为何要知晓啊?”

这话问完我就后悔了,于是我忙不迭接着道:“你当真不识字?”

他身子向后靠,垂着眼睫点了点头。

我走到他身边,拿起他桌上搁着的书随手翻了两页,一页上恨不得全是画儿。

“你教我吧。”他笑着冲我说。

想不多也有我能教导别人的时候,我拾起桌上的毛笔沾了沾墨,在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了两个大字:郁北。父皇从小到大就夸过我的字,他那时候拿着我刚刚临摹的诗贴,感叹道:“这字写的真是刚劲有力。”

虽然他后面瞧见我的脸之后,又补了一句可惜,但我全装作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