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甲胄手持长剑的侍卫密密麻麻的站在不远处,他们一个个面如土色,一副随时要冲上来的模样,但又好像一步也不敢迈。我稍稍动了动脑袋,却觉得颈边一阵刺骨的寒意。
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他们不敢动了,因为有人正拿着匕首抵在我喉间。
身后人似乎发现我醒了,握着匕首的手腕颤了颤,他凑在我耳边轻声道:“睡得可好?”
是栖枝。
170. 我一度觉得自己在梦中,要不是身处悬崖边的恐惧太过qiáng烈,我约莫着还会大笑两声。倒不是我胆子大,而是这场景实在让人恍惚。昨日他带我去塔顶看灯笼,与我说些不重要的心事,还和我共饮一壶酒……
我呼吸一滞,如cháo水般的涌来记忆渐渐清晰,栖枝昨日好像没喝那酒。
前方领兵的将军似乎发现我醒了,他冲我一拱手,中气十足的喊道:“皇上恕微臣救驾来迟!栖枝你这反贼还不快束手就擒!”
“若是皇上被伤半分,你也绝不要肖想活着离开!”
身后人倏地低笑两声,他凑在我耳边,嗓音喑哑:“真是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
“你瞧他这话说的多蠢。”
崖边的风chuī起栖枝的衣摆,风沙迷了我的眼,我想伸手去揉,可脖颈旁的刀刃bī的我一动不敢动。双方僵持了不知多久,直到我听见身后人浅淡的叹息,扣在我肩头的力气突然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