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床上人已经烧红了的脸,建议道,“齐总,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齐啸琰盯着还没打完的点滴,医生也找不到,一时间整个人都笼罩着不悦的气息。
陈老师在一旁劝阻,“齐先生,不然还是等到这个针给打完?医生说是单纯的高热,退下来人就没事了。”
男人扫了一眼看到旁边操作车上的温度计,亲自动手给简黎测了一下温度,三十九度九。
陈老师跟着懵了,这下也彻底没了反驳的理由。
眼睁睁看着齐啸琰直接把简黎手上的针头给拔掉,接着把人打横抱起就往外走。
助理慌忙去取车,“齐总,还是坐我的车吧,方便您照顾他。”
齐啸琰坐在后座抱着简黎,表情沉的能滴出水来,助理是最近因为公司这个烂摊子才跟着他,这么个气压之下,自发的把车开的越来越快。
去医院的时候,他本来想要不要帮忙抱着他怀里的孩子,但看男人一点要他插手的样子都没有,便慌忙去联系熟人,把医生给带到自家齐总面前。
还好医院和医务室毕竟是不一样,医生给做了退烧处理,半个小时之后再量温度已经有往下降的趋势了,齐啸琰才堪堪松了口气。
简黎整个人都是迷糊的,一会嘟囔的叫齐啸琰,一会又说要去考试。
男人是怎么看,怎么心疼。
再追究灵魂问题,是不是对他太不公平了?毕竟这么久以来他了解的都是眼前这个人。
而不是那个孩子。
既然这么轻易的就放弃了自己的生命,在主观上也不能过多去怨谁,哪怕有他一半的责任,但终究跟眼前这个人一点关系都没有,毕竟这样的重生也不是他所愿。
他爱他,他也必须爱他。
片刻,医生拿了酒精和冰袋过来帮忙一起物理降温,助理有眼色的退了出去,并且把门关上,齐啸琰拧了毛巾给他擦身子,恨不得每隔十分钟就量一次温度。
皇天不负有心人,两个小时后,温度终于没高的那么吓人了。
齐啸琰接了杯温水进来,把人从床上扶起来,“简黎?起来喝点水,喝点水再睡……”
简黎现在浑身发汗,听见有水,就自动张开了嘴,男人用吸管喂给他半杯以后才把人放下。
他恍恍惚惚中好像做了梦,梦到小时候发烧妈妈陪他在医院打吊针,因为抽血扎针很疼,一瓶液体打完了他的哭声都还没止住。
于是妈妈便问隔壁床孩子妈妈借了根棒棒糖,趁他张大嘴巴的时候直接给塞了进去,他便立马止住了哭声,嘴巴还喃喃着真甜。
看到这样的场景,作为旁观者的简黎直接忍不住笑出了声,原来自己当年仗着妈妈的疼爱那么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