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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未岚回到院子时,身上依旧纤尘不染。哑奴打好水给他净手,十九拿着一个信封走了过来,“少爷,这是虞府的迷糊送来的。”

晏未岚洗净手,用帕子擦干,接过信封拆开。

与其说这是封信,不如说是画。虞笙的画一如既往的简单明了,风格独特。在画上,小虞笙头戴写着“我要见未岚”的头巾,尝试从虞府的前门,后门,侧门,甚至翻墙出去,但都被姜画梅抓了回来。最后一幕里,姜画梅一手拎着不断扭动的虞笙,一手叉着腰,盛气凌人道:“你再敢跑去晏府,我就打断你的腿!”

小虞笙流着面条一般宽的眼泪,“未岚,我娘不让我和你一起玩。”

晏未岚眼中染上笑意,十九好奇道:“少爷,信上说了什么呀?”

晏未岚道:“他说,他母亲不准他来看我。”

十九撇了撇嘴,“上回虞家夫人和咱们夫人吵得那么凶,她现在肯定不想理咱们。”

晏未岚注视着“小虞笙”许久,道:“准备点材料,我做些点心,你替我送去虞府给他。”

晏奉骁昏迷数日后总算醒了过来。大夫说他饮酒过度,又急怒攻心,伤了身子底,日后必须好生静养清心寡欲,戒油戒酒,才能恢复往日的三四成。

几日后的一个晚上,晏其岚在后院里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他的死状及其惨烈,身上布满了脓包和腐烂了的鞭痕,脸上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姜知竹得到消息后,特意来看了他一眼,当下就没撑住吐了出来,接下来几天都没有胃口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