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暗自松了口气,端起茶盏,“何事?”
“儿臣请求南下平叛,为我大渊收复沦陷的江南十城。”
皇帝扫了他一眼,“南方有宋晟,你给朕在京城好生待着。”
“父皇……”
“你上回南下发生了何事这就忘记了?朕一想起你父后得知你死讯的样子就……”皇帝放下茶盏,闭了闭眼,似心有余悸,“朕不会让你再犯险。”
烛光下,李湛深邃如潭的眼眸一片死水,“父皇,南方战事正在紧要关头,儿臣不想再待在京城作壁上观,置身事外,请父皇成全。”
皇帝看着与自己七八分相似的长子,“只因为这个?还有别的理由么?”
李湛抿唇不语。
知子莫若父,皇帝想到李湛对娶妻的抗拒,心中有了猜测,道:“你留在京中,并非是作壁上观。从明日起,你开始协理朝政事,每日去内阁报道罢。”
李湛自知难以改变圣意,叹了口气,“儿臣领命。”
另一头,虞笙回到虞府后,果不其然地被姜画梅痛斥了一顿,“一个喝得烂醉回来,一个干脆不回来,你们还真是亲兄弟啊。”
虞笙讨好道:“我这不回来了嘛。”
姜画梅瞪了他一眼,“晏府到底有什么吸引你的啊,三天两头地往那跑,你是不是看上晏府的那个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