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全:“!?”
欧姆这一疑似真情表白的话将在场所有的人都震到了。
“涂少爷,老奴不是那个意思!”老管家连忙表态,可是在自家小少爷都表示同意的情况下,他就算是作为照顾小少爷长大的,也不过是个仆人,最终呐呐半晌,只能徒劳无力地干巴巴解释,“老奴绝对没有说您的不是,只是小少爷还小,不太懂事,若是和您在一起了,往后和那些达官贵人打交道……怕是会给您添麻烦。”
他那双浑浊的眼睛看着涂宗冶,里面是深深的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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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并不是推脱,而是真的担心。
就算涂宗冶站不起来又如何?他毕竟是卫尉卿公子,不是他们现在高攀得起啊!
虽然很偏心自家少爷,老管家也无法盲目地说自家少爷配得上对方——别说对方现在只是腿脚不便,就算对方全身瘫痪在床上,要找未来当家的也不是他们现在这种平民高攀得起的。
说个不好听的,若是老爷夫人还在,也不一定能将这儿时戏言作数——毕竟他们不过是一介商贾,而涂家可是正三品的官员。
更何况,老爷夫人早早走了,区家也已经被狼子野心之人占据,现在的小少爷,不过只有一所院子和手上的两千两白银而已,实在是门不当户不对——就算一见钟情,他可不相信过去从未见过面的两人在这种情况下能走多远。
虽然当年开国皇帝有过男皇后的事例,是以男子之间也是可以嫁娶——只不过这个时代的人们为了传宗接代和繁衍,男男女女之间的同性嫁娶少之又少,毕竟同性之间总有一方地位要更低一些,让一名男子从此以后就被关在深宅内院,实在是很多男子都不愿意的事情。更何况他们之间没有孩子,等年纪大了少不得会闹出种种矛盾来。
所以到后来就演变成了要么是穷人家娶不上妻搭伙过日子,彼此之间虽然结契但明面上还是会和异性生儿育女。
老管家实在是担心,涂宗冶一旦那点儿激情和新鲜劲儿消退,自家小少爷可就只能被锁在后宅内院一辈子凄凉度过余生了!
若是会发生这种情况,还不如他拼了这把老骨头做个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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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纵横官场近三十载,见识过多少人精,涂宗冶自然不会看不出老管家的真实意图。
不过就算知道对方是真心实意为欧姆打算,担心自己只是贪图一时新鲜毁了欧姆的一生,但想着对方想要拆散自己和欧姆,他那明明已经被锻炼得平静如湖的心境也忍不住起了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