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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新房,但涂宗冶的这个房间欧姆之前早已经来过数次。不过此时却大变了样——大红的喜字贴在墙上,垂落的床帐也换成了红色,素色的被子换成了绣有鸳鸯戏水图案的喜被,桌上那儿臂粗的红烛燃烧着,火光映在墙上,将满室映照成橘红,摇曳出暧昧的光影。
桌上摆着十几盘干果和糕点,都是带着喜庆意味的图案,成双成对地,桌子的中央还有一个精致的青瓷小酒壶,旁边是两只用红绳系在一起的酒杯,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着柔和的光芒。
欧姆此刻已经眼睛半闭不闭,但是整个人的神智还算有五分清醒,此刻他被安排坐在喜床上,看着涂宗冶拿起那个精致玲珑的小酒壶,下意识地瞪大了眼睛:“不、不喝了……”再喝他就真的要醉倒了,他之前已经问过lady他的体内的酒精含量快要超标了。
涂宗冶脸上还带着温柔无害的笑容,手上的动作却毫不迟疑,尤其是一双黑黝黝的眸子,就像是一汪深潭,要将欧姆给吸进去:“乖啊,小慕,只是一小杯,不会醉的,还有我呢。”其他的酒他可以为他挡了,但是这代表着特殊意义的交杯酒却是不能省略的。
虽然他已经对交杯酒后续的事情迫不及待了,但越是这个时候,他越注重这些,生怕哪里错漏了引起不吉利。
欧姆砸吧砸吧嘴,鼓起了嘴巴:“那,一口。”
涂宗冶没有说话,而是将挂着红绳的酒杯递过来。
欧姆见对方不反对那就当做默认,因此心大地接过来,手腕相交,浅浅地尝了一口,冰凉的酒水顺着喉咙滑下,所到之处燃起一路的火热,仿佛连心都要烧起来了。
涂宗冶喝完了他自己那杯,又将欧姆那杯剩下的接过来喝掉,正当欧姆松口气准备表扬大狮子的时候,却见对方猛地凑过来含住自己的嘴唇,然后强势地挤进来在口腔之中横扫了一遍。
那冰凉的酒水早已经被涂宗冶喝了下去,可是欧姆却有种自己被醉倒的错觉,一直到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才被放开。
此时他的衣衫已经不复方才的整齐,两相摩擦变得有些松垮,外面大红色的喜服被扒开,露出里面纯蚕丝绣暗纹的润白中衣,却依然比不过从衣缝里露出来的皮肤莹润雪白。
他眼眶微红,嘴唇莹亮,就像是包在红纸里的一块白白糯糯的米糕。
涂宗冶看着,喉结猛地上下滚动一下,只感觉自己像是一头饥饿到极致的野兽,只有眼前之人才能缓解自己腹中和心中的空洞。于是在欧姆迷蒙的眼神中,一向笑如春风的涂宗冶忽的收了他的笑,面无表情地开始解他自己的腰带、外袍……很快便露出了同样润白的中衣。
烛光摇曳了一下,那一瞬间的明暗变化越发显得他像是一头静静守候蓄势待发的猛兽,此刻他的眼睛正锁定了他觊觎已久的猎物,下一刻就是一跃而起,将其吞吃入腹!
欧姆半醉半醒之间,却也不会错过属于涂宗冶的那灼灼目光,同样身为男子,他不会否认,被这样一个人全身心地吸引,也点燃了他骨子里属于雄性的渴望。
他忍不住扬起头,露出脆弱的脖颈,就像是动物界里将自己的致命弱点暴露在对方的利齿之下——必须承认,比起一开始就迫不及待想要成亲的涂宗冶,没有多犹豫就答应了这件事的自己也是同样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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