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客气了。”沈廉不是睁眼瞎,他不动声色回呛道,“我和阿鸢成亲之后,这些事都将由我来做,现在也算提前适应了。”

忒不要脸。

师兄内心呸了一口,却没反驳他要和阿鸢成亲的事话。他早就看明白了,这俩人成亲是早晚的事。

一时住在谷里,和一世住在谷里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前者简单,后者哪有这么容易。

把蒲扇扔给沈廉,师兄跑了。

孙鸢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等醒过来的时候,后脑勺一阵阵发疼。

“阿鸢。”沈廉从屏风那边绕过来,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起来吗?”

孙鸢嗅了嗅苦涩的药味,脸色微微一变。她问道:“谁熬的药?”

沈廉心上徒生不妙:“师兄和我……怎么了?”

这碗药里被人加了点东西,孙鸢一闻便知道了。

“你去刺激师兄了?”孙鸢问道,拒绝这碗药接近自己。“他在里面加了东西。”

沈廉没接触过山谷里的药物,嗅觉也没有孙鸢师兄这么敏锐,闻不出有什么不对。他半信半疑地尝了点。

舌根瞬间就丧失了知觉。

被苦的。

强压着反胃的欲|望,沈廉将药碗放在孙鸢唇边:“没有啊,和普通药没什么区别。”

孙鸢:“……”你脸都要绿了还跟我说这个?

孙鸢凑过去亲亲他的嘴唇:“还苦吗?”

沈廉咂吧一下嘴,视线锁在孙鸢双唇上:“甜的。”有点上头。

“你喝,换我来亲你。”沈廉垂眸看了眼药汁突然道。

孙鸢脸涨得通红:“……滚,不喝。”

“阿嚏!”师兄揉揉鼻子,五官皱成一块儿。随即甩了甩手,赶走来啃他衣服的卷卷。

没人再去追究师兄在里面加了什么,只是孙鸢病好了之后,师兄的日子更加难过了。

本来孙鸢和沈廉还没挑明这层关系的时候已经让他够呛了。

师兄脸色古怪嘀咕:“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阿鸢怎么现在不在药田?沈敛这狗玩意儿怎么还不走?”

孙鸢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去药田了,要不是有师兄偶尔去帮她打理,药田野草恐怕已经有一丈高了。

果然爱情使人昏头。

“师兄!”

师兄回头:“怎么了?”

孙鸢提着裙摆,弯成月牙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朝他奔过来。师兄心里一动,正要说些什么,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把孙鸢拦腰抱住了。

师兄差点拎起手上的镰刀对着沈廉就是一棒。

“我跟师兄说事呢。”孙鸢推开沈廉,略微责怪道。

沈廉又抓着她的手臂拉了回来:“不准你这么看着别的男人。”

呵。

师兄转回头。

当他不存在好了。

孙鸢靠近了点,在沈廉误以为她要亲上去顺势低头的时候又从他怀里溜了出来:“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