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鸢也看过不少穿书文,但她打算在山谷里躲一生不出去,也没有与女主争宠争男主的想法。
平平淡淡的生活才是最理想的。
第二日师兄死活找不到孙爹。
竹屋这边没有,山崖崖角那边也没有。师兄挠着脑袋,想不出师父会去哪里。
“云肆。”
“师父?”师兄喜出望外,“您去哪儿了?”
孙爹双肩抖了抖:“要你管。”
徒弟找不到自己,孙爹得意得很。
孙爹正色道:“找我做什么?”
师兄想起孙鸢拜托他的事,于是道:“师父今日出谷吗?”
“不出。”孙爹瞄了他一眼,“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姜还是老的辣,孙爹一眼就看出他不安好心了。
师兄脸皮当即一变,嘴角下搭,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师妹和沈敛太过分了,我在谷里呆着心里发慌。”
他一说完,立刻看见师父眼角的皱纹堆起来了。师兄略略挑眉,他这么说有问题吗?
孙爹压下滚到喉间的笑声,但是满是褶子的眼角已经出卖了他。孙爹忍耐了一会儿才道:“师父今晚带你出谷看看。”
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不就是想喝花酒吗?跟他还这么害臊藏着掖着的。
师兄敏锐察觉有些不对,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只能顶着师父越来越炙热的眼神满头雾水离开。
孙爹在身后长叹一句:“春天到了,啧啧啧。”
闻言师兄脚下一趔趄,头也不回加快速度走了。
为了沈廉和师妹这两口子,他把自己的清白都搭进去了。
师兄办事,孙鸢还是放得下心的。
……但她不明白为什么师兄回来脸色会变得这么难看。
“得了,晚上你们就逍遥快活去吧,别管我和师父了。”师兄淡淡看了眼坐在一边的沈廉,暗暗翻了个白眼。
沈廉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送走师兄和孙爹,孙鸢转向沈廉,手伸进袖子。
这时天色还早,太阳还挂在天上。
“现在能说你想做什么了吗阿鸢姑娘?”沈廉问道。
孙鸢从袖子里抽出一条白色绸带,用手指将它捋直,双手拇指掐着头尾:“闭眼。”
卷卷从旁边草丛中一跃而起,沈廉分神看了它一眼,然后说:“好。”
温热的指尖划过脸颊,有些痒。沈廉垂在身侧的双手动了动,却没行动。
沈廉比孙鸢高上两个头,孙鸢想蒙住他的眼还得踮起脚尖才行。
距离太近了,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鼻尖抵着鼻尖。打结的时候孙鸢差点整个人都挂在沈廉身上了。
一切弄完,孙鸢准备撤离的时候,沈廉却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视觉虽然被剥夺了,但这并不影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