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江麟心有顾虑,也不知裴明打的什么算盘,不敢贸然动手,魏行天却冲了上去。
三大高手斗楚闻风一人,楚闻风不知道为什么裴明忽然倒戈相向,大怒之下拼命厮杀,竟是将三人重伤,自己也落得个身死魂消的下场。
七王爷以为这人是来行刺自己,便要人查出他的身份,可没想到一场大火把证据烧得干干净净。
事后,贺江麟问起裴明为何要杀楚闻风,裴明冷冷道:“你不是一直想让昆仑派跃居三大世家门派之一,关键时刻却胆小如鼠不敢动手。”
听楚天阔讲到这,原来楚闻风的死竟然是裴明的一个陷阱。陈湮心里钝疼,握住了楚天阔的手。
楚天阔回手也拉住他,道:“贺江麟只说到这儿就被魏行天一掌打死,可我猜测当时裴明不知道说了什么让我父亲对他深信不疑,冒险行刺。而那个时候裴明身居盟主之位时日不短,父亲在江湖上的名声却盖过他,导致他作为盟主却没有什么威望,所以联合魏行天和贺江麟来害他。再则,他大概还是打的烟波庄秘籍的主意。”
楚云舒听得双眼含泪,道:“可父亲为人行事也从不过分张扬,武林盛会之时,人前人后,父亲从来都给他面子,不曾有一点言语得罪。”
陈湮道:“这样的小人,当然不能用常人的心去评判,他不满足于盟主的位置,想要地位想要威望,还想要秘籍,十足的贪得无厌。”
楚天阔点头道:“所以要想知道父亲为什么要刺杀陈文,还得着落在裴明身上,需要问他才行。”
陈湮一拳打在石桌上,恨恨道:“我们回烟波庄调集人马,去端他的老窝!”
楚天阔忙把他手握住,轻轻揉着,道:“打是免不了的,只是那天晚上不知何故,他突然内力大涨,兴许是这些年练了什么邪门功夫,我们还要想法子应对才是。”
钟离逍道:“说起武功,阿阔我见你功夫精进不少,用的剑法招式和以前相似又好像大不相同,是怎么回事?”
之前楚天阔一直瞒着这件事没说,一时没机会,而是那个时候身边人杂,现在时机正好,便把自己和陈湮如何找到秘籍,如何练成功夫的事说了。
楚云舒听得呆住:“所以,真的有下半本秘籍。”
钟离逍不解道:“可既然如此,楚老庄主为什么不把剑法教给你们,你们武功精进了,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不是吗?”
楚天阔叹气道:“我也不知为什么,父亲那几年常年在外,问他在做什么,他也甚少透露,兴许是有什么顾虑或者苦衷吧。”
“管他什么,到时候抓住裴明,问他就知道了,我一定要在他身上扎出一千个窟窿来!”陈湮咬牙道。
钟离逍道:“你太凶残了!”
阿墨守在亭子外,心想,一千个是不够的,他还要替夫人多寻一些针来,针尖很粗的那种。
这时,湖对岸的山林里忽然隐隐传来兵戈之声。楚天阔对青叶道:“过去看看。”
青叶划着小船到了中央,运起轻功飞跃至湖岸,悄悄摸了进去,不一会儿回来,道:“林子里有人打起来了,好像三个人在追一个人,跑进山里去了。”
“看清是什么人了吗?”楚天阔问。
青叶摇头道:“天太黑,看不清楚脸,只是听见后面追的人喊了一声‘南宫’什么,前面的人像是受了伤,跑走之后落下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