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舒安排下一桌好饭好菜,陈湮离得老远就闻见了香味,忙对青叶道:“快点带我过去,我都快饿死了。”
众人落座后,顾柳给陈湮盛了一碗牛肉粥,道:“你们在下面必定没什么吃的,先喝点粥,养养胃。”
陈湮一边满足地吸溜着粥,一边问:“你们找了我们多久?”
楚云舒道:“直至今日,已有三十四日了。”
“一个多月了?”陈湮惊讶不已,“我们在下面没白天没黑夜的,竟过了这么久。魏行天呢?”
众人却沉默下来,不知从何说起,青叶道:“那天魏行天倒是没掉下去,被贺霆从沙地里挖了出来。可他受了重伤,贺霆觉得不便再下手杀他,将他扔在一边,帮我们挖沙寻人。我们偷空想逼魏行天交出关于裴明的证据,可那老贼嘴巴咬得死紧,无论我们如何劝说威逼,他都不肯松口。”
楚天阔点头道:“他和裴明苦心筹划多年,眼见大计能成,却被我们给搅了,早已对我们恨之入骨,怎肯再帮着我们对付裴明。再说裴明和他是连襟,若他供出证据,裴明一旦倒了,在渊堂就永无翻身之日。”
陈湮道:“就算裴明不倒,在渊堂还有翻身之日吗?”
这些年来,在渊堂为了对付烟波庄和霜月阁,让自己一家独大,暗地里做了许多不为人知的勾当,也算得是恶行累累。因此一旦倒了,那些曾被害过的人自然是拍手称快,恨不得趁此机会多踩几脚。
可惜魏行天也算的是一派宗师,却贪心不足,以致于自食其果。
青叶接着道:“后来我们便不再管他,不过两日,他便伤重而死。贺霆说他还想去追查一下那封信的下落,叫了几个手底下的人留下帮忙,自己先走了。”
“在渊堂剩下的人呢?”陈湮问道。
青叶道:“那些被我俘虏的弟子,我们不便杀他们,干脆废了他们武功,叫他们各自散了。魏行天的一子一女由门人护着逃往武林盟,想来是去找裴明寻求庇护。”
楚天阔喝了大半碗粥,稍稍恢复了些元气,道:“他们若不向裴明求援,江湖上想吞掉在渊堂或是找他们复仇的大有人在,单凭他们活得下去么。”
袁诵道:“魏行天的儿子自幼体弱多病,没能继承父业。据说魏夫人有意将女儿许给裴明的小儿子,大概是想借此让裴明没法甩掉他们。”
“哼,”楚云舒冷笑一声,“裴明晚年得子,儿子如今才十一岁,魏行天的女儿已经十七了,魏夫人倒也真舍得。”
陈湮道:“大概也是没办法了,现在他们就是丧家之犬,人人喊打,谁愿意娶她女儿?父母无德,倒害了一个姑娘终身。”
说到这里,众人不免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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