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候一笑,道:“放心吧,我到时候见机行事,先看看皇帝的病再说。”
两日后,长候进了宫,说是皇帝病情复杂,他需要在宫中暂住几日。
陈湮想了想,有些事情还是要问清楚,便说要见陈珺一面。
陈珺来了之后,直接道:“我猜想大哥这几日便要见我,想必长候先生把什么都告诉大哥了吧。”
陈湮也开门见山道:“我果然还是小看了你,连自己的父亲也下得了手。殊不知七王爷能这样对待他,日后也能如此对待你。”
陈珺面如寒霜,看着陈湮低声道:“大哥仍当他是父亲吗?你这么快就忘了他当年折磨你那三日。”
陈湮挑了挑眉,道:“这么说来,你竟是在为我出气?我还要感谢你了。”
陈珺忽然又笑了,道:“大哥耐心等些时日,小弟有一份大礼相送,到时候大哥一定喜欢。”
陈湮道:“我这人,不喜欢惊喜。”
陈珺道:“这份惊喜,大哥一定会喜欢的。”
陈湮:……默默白眼。
十日后,长候终于从宫里回来,说皇帝果然是有中毒的迹象。不过这毒药很罕见,中毒之人从症状上看很难看出来,一般的大夫看着只是气虚血亏,却不知为何用药无效。
陈湮猜测也许这药是苗不休还在时,七王爷就提前备下的。
“你开了方子,他们不会在里面动手脚吧?”陈湮道。
长候倒是成竹在胸:“我这方子本就是解毒用的,且里面的药是我特意搭配的,就算他们想增减几味药材或改变剂量,那也不会造成什么损害。只不过我看老皇帝精神不振,似乎疑心大增,对身边人都不怎么信任了。”
陈湮道:“那也正常,他恐怕也猜到自己病得蹊跷,不多加防备反倒说不过去。”
就在皇帝病情好转,长候领了一堆赏赐回来时,一份密报送到了皇帝手里,还有一份,送到了陈湮手里。
陈湮看得直皱眉头,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苗不休当初是屯了个药厂给他们吗?”
把信纸烧掉后,陈湮心里很不好受。
据传河西突发水灾,太子受命赈灾,结果水患过去后当地瘟疫横行,病人发狂,互相撕咬,传染极快,已经死了数千人。
这个瘟疫来得蹊跷,当地的大夫束手无策,太子也不知道怎么脑子抽了,这种大事竟然隐瞒不报,现下瘟疫已经控制不住,当地调了守军前往屠杀患病之人,试图以此控制疫情。可此举招致百姓不满,当地已经有暴.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