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形看在楚天阔眼里算不得什么,但作为很少亲眼看见真功夫的现代人,陈湮倒是在一边心惊胆战。
“哎哟哟,差点就扎到了。”
“哎呀!那一棍眼看就打到了,可惜可惜。”
楚云舒听见陈湮在一边叽叽喳喳,强忍着嘴边的笑意。楚天阔早就无语地无视他,跟着蹭到座位的闵不归一脸木然,默默把椅子往旁边挪了挪,表示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场上的唯一一个外行人表示,这热闹相当有趣。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过后,虬髯男的一招不慎,使棍的棍尖已然抵在了他的咽喉处。
虬髯男并不着恼,反而抱拳爽快道:“在下输了。”
说完把长.枪一放,洒脱下台。
台下有人叫了几声好,使棍的男子便冲四周抱拳。这时,其他几个小台子紧跟着跳上去几个人,各自对自己的对手道:“请指教。”
楚天阔看向陈珺道:“那个使枪的很明显是陈珺安排的,他故意挑了个功夫比自己略好的,两个人打斗一场,他输了下台,给足了人面子。其他人见被挑战的赢了,都没了顾虑,场面算是真正打开了。”
“嗯,”陈湮连连点头,道,“怪不得他能争取到武林盟主的支持,这小子很会做人。”
这时,四个台子上都有人交起手来,陈湮问了问楚天阔的意见,那些人身手怎么样,楚天阔兴致缺缺,评价一律是简单粗暴的三个字:一般般。
陈湮看那些人招式要么花里胡哨,要么有两膀子力气,兴趣不减,一边看一边喊:“诶诶,那个人是上去跳舞的么?”
“哎哟,棍子都折了,这得多大的力气呀!”
“嘿,那个人被踢下去了……”
四周一齐关注比武的众人:注视傻子的眼神。
这样的比武看个两三场还图个新鲜,久了之后陈湮也摸出套路来了。磕了一地的瓜子皮之后,就开始缩在椅子上打瞌睡,有一会儿还差点一头栽到地上去。
楚天阔赶紧扶着他,怕他在这里睡了着凉,干脆把人拍醒,拉着睡眼朦胧的人回小院补觉去了。
楚云舒也很快回来,陈湮一觉醒来的时候不见楚天阔,出门问了才知道两兄妹在屋子里说话。
他打着呵欠走出院子,伸了伸懒腰。
冬天的冷风扑在脸上,让他瞬间清醒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