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这姑娘谈不上什么敌意,以前以为她是刘登“真爱”的时候没有,在猜到她可能是别人埋的一颗钉子后,就更没有了……

说起来,两人也算是同行……不过,她占了身份上的便利,便是没有刘登宠爱,亦能和一群夫人们摆个宴、喝个茶,也可以顺便听点消息。

这姑娘就惨了点,只能靠着刘登了……还被识破了……

陆筠见她走来,如往常那般,恭敬地屈膝行礼,“见过姐姐。”

茗儿一见了陆筠,就立刻警惕了起来:每次撞见这个狐媚子都没好事,她这次又想干什么?该不会要拿她那肚子栽赃自家夫人罢?

被自己这想法吓了一跳,茗儿几乎想要上前几步、挡在梁玥面前了,但脚下一动,又倏地顿住了——

如今殿下不在府中,这女人就是想要栽赃,也没人看啊……

茗儿恍惚觉得,殿下不在……也不见得是件坏事……

这想法刚一生出,就被她摇摇头、压在脑海最深处。

——她怎么生出这么大逆不道的想法呢?

梁玥倒不知道自己的丫鬟脑补了那么多,她回了个礼,随口道了句“巧”。

“不巧。”陆筠轻摇了摇头,软声道,“妹妹是听闻姐姐去送客人,特来此等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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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边杨宜亦回到了自家宅中,方一推开门,就看见院中的松树下直挺挺地占了一个人。

“怎么在这儿等着?”她随口道。

吴训想硬气地“哼”上一声,再冷冷地喝问一句,“你今日去哪了!?”

但杨宜一眼瞥过来,他这话在肚子里打了个转儿,出口就降了三个调,变成了关切的询问,“夫人今日……可是出门了?”

“嗯。”杨宜一面往里走着,一面道,“我看你这几日一直替刘登奔走,有点放心不下。”

吴训闻言,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个笑来,还没扯开,就听他夫人接着道,“就去了趟清河侯府,看了看魏妹妹。”

“魏妹妹?!”吴训的声音陡然升了个调。

“怎么?”杨宜皱了皱眉,声音一冷,“你朋友一堆,还不许我有一两个了?!”

“不、不不……”吴训连声否认,“就是……为夫倒是不晓得……夫人是何时同魏夫人认识的?”

“我的事儿,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杨宜眉头皱得更紧,“怎么?你还打算审审我不成?”

吴训连连躬身作揖,“不敢、不敢,为夫只是有些好奇、好奇……夫人可愿说说?”

杨宜倒不觉得有什么好瞒,就一面往家走,一面将自己和梁玥的几次见面都一一地说了。

“……我既然看见了,就顺手给抓住了……也算那扒手倒霉,正撞到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