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雪逢又撑了身体两下,依然直直跪了回去,而那混账宁虞似乎觉得很好玩,微微垂着眸看着他在椅子旁跪来跪去,连切云剑都撒手放在一边。
易雪逢:“……”
易雪逢咬牙切齿,恨不得冲上去咬他。
切云一得自由,连忙往旁边撤了撤,见易雪逢这么难受,小声道:“爹,那窗台上是不是又被人放了灵花,我看你好像是灵脉出了问题。”
易雪逢道:“我知道,林浮玉房中怕是之前便放置着灵花,毒已入了经脉中,少一株两株没太大区别——你说我都服软了,他为什么还在生气?以前不这样的啊。”
切云疑惑道:“宁虞之前就是这么铁石心肠招人恨啊,爹你是不是记错什么了?”
易雪逢道:“可是之前我惹了他生气,只要撒撒娇他就不生气了的。”
切云愣了一下才干巴巴道:“可能……只是对你这样?”
易雪逢嗤笑:“胡说八道。”
宁虞那样铁石心肠的人,怎么可能会独独对他一个人特殊?左思右想,易雪逢只好认定是百年过去,宁虞变得更加冷漠无情了。
易雪逢实在是站不起来,只好微微仰着头看着垂眸看他的宁虞。
宁虞眸子似乎还有些许怒气,易雪逢原本不知道这怒气从何而来,但膝盖贴着冰冷的青石板,寒意顺着经脉蔓延而上,让他脑子有些清醒了。
宁虞这是……还在记恨方才他那句无心说出的话?
易雪逢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这个男人看起来对一切事情都漠不关心,实际上却小肚鸡肠极了,一点小事都要被他记恨好几年。
易雪逢艰难扶着扶手,轻轻张开了嘴,但是还没发出声音又突然阖上了。
不行,叫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