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雪深低沉一笑,无奈叹气:“你这不要命的性子,倒是让吾想起了一个故人。”
他只用一只手就轻轻制住了易雪逢,手依然覆在易雪逢冰冷的手背上。
易雪逢陡然感觉一股强悍灵力从自己掌心涌出,顺着那干枯的枝干骤然射出,与此同时,那被藤蔓包裹住的火焰也烈烈燃烧,轰然将枝叶撞碎,冲势丝毫不减地朝着易雪逢冲来。
牧雪深从掌心传给易雪逢的那道灵力,宛如雪山之巅的冰冷寒气,空中发出一阵阵细碎的冰霜凝结之声。
接着轰的一声巨响,一道冰墙凭空出现,竟然直接将那火焰给冻在了其中。
冰墙射出无数尖锐的冰刺,铺天盖地朝着空中挥舞着翅膀的火镜鸟冲了过去。
漆黑天幕已雪白一片,大雪纷纷而下。
只是一击,火镜鸟哀鸣惨叫一声,直直落在了地上,发出“轰”的一声巨响。
易雪逢浑身灵力枯竭,连站都站不稳。
牧雪深轻轻扶着他,声音依然轻飘飘说完未尽的话。
“……他那时也是这样,明明自己都要性命不保了,还是二话不说拿着一把小木剑想要杀了我。”牧雪深声音越来越低,满是沙哑至极的魅惑,“小仙君想知晓那个人的下场吗?”
易雪逢耳畔一阵嗡鸣,受损的灵脉让他整个人软成一滩水,毫无挣扎之力地被牧雪深环抱住。
牧雪深依然在柔声说着,他身体冰冷,贴着易雪逢的后背源源不断涌进来无数的寒意,将易雪逢半个身体冻得结出薄薄的冰霜。
“……他的灵脉被吾冻结,心头血也被吾换成最寒冷的雪水,就那样痛苦地活了好几十年……”牧雪深漫不经心地绕着易雪逢肩上一缕长发,声音又轻又柔,若是旁人在此,指不定还会以为这两人情深义重。
“之后他的心脏被人剜出,血流了一身,孤零零地在诛魔阵里化成了一滩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