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雪逢浑身都在发抖,就连宁虞为他披衣都没有任何察觉,他一直抓着自己发梢上的各种护身符,眸子涣散仿佛梦呓似的在喃喃着:“雪……雪深,功德……不老不死,炎海封印……”
院落中已经传来秋满溪的脚步声,易雪逢却仿佛等不及似的,再次拼命拍了拍门,手掌都被拍的发红一片。
“雪深……雪深,封印……炎海,不老不死,骗人……”
“骗人,师尊,炎海……”
他一直来来回回重复着这些词,像是在拼命让自己记住似的。
宁虞一直冰冷的眸中终于有了些别的情绪,那仿佛是担忧,心疼,不过只是瞬息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一直念叨着的易雪逢口中重复的词也越来越少,从刚开始一连串的词,只是几步路的功夫,竟然只剩下两个。
“雪深……骗人……”
而面前的门终于被打开,秋满溪迷迷瞪瞪地扶着门,揉着眼睛,含糊道:“雪,出什么事了?”
易雪逢茫然看着他,苍白的唇轻轻动了动:“雪……”
雪什么来着?
仿佛有一只手一点点将他拼命想要记住的东西从脑海中抹去,最后只剩下一个毫无意义的“雪”。
易雪逢双膝一软,突然踉跄着跪在了地上。
而与此同时,一股彻骨的寒意仿佛水流一般,骤然灌入他的心口。
牧雪深的声音不知从何而来,总是笑意盈盈的声音带了些冷意:“雪逢,你真是不乖。”
一瞬间,易雪逢茫然的眸子猛地张大,他一把抓住想要扶他起来的秋满溪的手臂死死握着,指甲都陷在了秋满溪的血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