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天天都皱眉?
宋嘉月看一眼趴在小几上的俞舒宁,笑一笑问,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俞舒宁懒怠摇摇头,想要征求一点儿意见,却欲言又止。
宋嘉月见状,往她面前凑一凑,声音压得很低:在想什么人?
没、没有
俞舒宁心下一惊,连忙坐直身子道,我是在烦恼一件事。
宋嘉月似乎相信她的话:那是在烦恼什么?
俞舒宁低头想得片刻,复抬起头说:别人帮了我的忙,我想谢谢他。
宋嘉月问:但是不知道要怎么谢?
俞舒宁重重点一点头:对。
他不缺银子,能用银子买到的东西肯定不稀罕。他帮了我的忙,我得好好道谢才行,所以也必须得有诚意但如果送太亲密的东西,也不合适。
会为怎么道谢发愁,多半对方是个少年郎。
至于是六皇子还是别的人,暂且没有更多的信息,宋嘉月也猜不出来。
既是为道谢,谢礼便要么送对方需要的,要么送对方喜欢的。宋嘉月一面琢磨一面说,你说他不缺什么,这个路子走不通,那这人有没有什么喜欢的?
我不知道。
俞舒宁幽幽叹气,要是知道,我也就不必发愁了。
宋嘉月问:要不要想办法打听打听?
俞舒宁垂头丧气:打听不到。
难道当真是六皇子?
宋嘉月看一眼俞舒宁,沉吟中说:那你想一想,他有没有什么偏爱的?
譬如,若见到他的时候,他手中时常拿着一柄扇子,也许是可以往这个方向考虑呢。宋嘉月很蹩脚的举了这么个例子,引导俞舒宁。
她对六皇子最大的印象,便是这个人几乎每一次出场,手里都拿着扇子。随身携带的东西未必是这个人最喜欢的,却一定是不讨厌的总比不知道怎么办强。
不想俞舒宁果真眼前一亮。
她兴冲冲说:大嫂,我想到可以送什么谢礼了!
印象里之前几次见到六皇子,他不是都带着一把洒金川扇么?
她可以送他扇子的呀!
虽然她没有大师的水平,但是扇面儿自己画、自己题字,再亲手编个扇坠,起码是一份心意在这里。俞舒宁认为这个主意特别好,起码她有了个方向。
大嫂,我还有事,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