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吃好晚饭。
看着俞景行把药喝了,宋嘉月和他一起回房休息。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不去赴宴?
两个人穿过长廊,夜风微凉,俞景行忽然的一句话,散落在朦胧月光里。
不去有什么问题吗?
宋嘉月反问,难道你身体这样,我还非盼着你去?
这可是鹿鸣宴,定然会有很多人参加的。比如一些官员,一些有名望的文人,举人之间可以互相结交,认识的人多了,将来还可以互相照应。
里头的好处是很多的。
俞景行循循善诱般问宋嘉月,你不觉得我不去是很大的损失么?
这个人一贯喜欢用这种方式哄她说些他爱听的话。
宋嘉月见得多了以后,不中俞景行的圈套。
你去不去,其实我都不要紧的,只要你觉得好,我不会反对。宋嘉月觑一眼俞景行,毕竟是你的前途,说到底需要你自己把握,是不是?
我们是夫妻一体、一荣俱荣。
见她不上钩,俞景行继续说,我飞黄腾达,你也有许多好处,不好么?
好啊,为什么不好?
宋嘉月笑吟吟反过来逗他,可我得到再多好处,也终究不是靠自己得到的。
即便我可以有好处,但无非运气好沾上你的光罢了。万一哪天你不高兴,不让我沾光了呢?俗话说得好,靠山山倒,靠人人跑,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跑了?
如果非要勉强,俞景行是可以去赴宴的。
即使不能从开始待到结束,但不至于脸都没有办法露。
平心而论,谁不希望伴侣优秀?
宋嘉月也不能免俗。
但由于晓得俞景行身体一直不太好,她此前是没有多少期待的。而今俞景行中举已经算意外收获,往后这个人可以走多远,她无从判断,同样不想去设下预期。
俞景行却并不因这些话而恼怒。
他手臂扣住宋嘉月的腰肢,稍一用力,把她带入自己怀中。
俞景行垂首,在宋嘉月耳边声音压得很低抱怨。
夫人越来越聪明,往后如何是好?
趁宋嘉月不备,他在她的耳后落下一吻。
似乎因这一举动而受到刺激,掌下的人瞬间身体轻||颤。
俞景行起初微微一怔,又闷笑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