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睡得浅,又不能与人共枕,却就这么昏迷了一般,在景牧的怀中一觉睡到了天亮。

甚至,他睡得那般沉,直到景牧动作仓皇地想抽出垫在他颈下的胳膊,他才皱着眉被吵醒。

睁眼,便见少年涨红了一张脸,一边将腰往后撤,一边手忙脚乱地想在神不知鬼不觉中逃下床去,以免被疏长喻抓包。

疏长喻睁开眼,便对上了景牧窘迫又蕴满了深情的目光。

景牧一见他醒了,触电一般,连忙连滚带爬地躲下床去。但他动作仓促,胯间那个不老实地直立起来的玩意儿,还是重重地撞在了疏长喻身上。

疏长喻的脸顿时沉了下去。

景牧一边拿起大氅遮住那处顶起的玩意,一边舌头打着结儿,急匆匆地解释道:“少傅!我不知道怎么跑来床上的!我真不是……”

疏长喻懒得同他解释,嫌他吵地皱眉摆了摆手,也起了身:“今日不必早朝?”

景牧连忙答道:“这就要去了。”

“自己收拾收拾再出去。”疏长喻说。“别这般狼狈。”

景牧此时脑袋里乱得很,疏长喻说什么他便应什么。听到了他的话,他匆匆应是,便披上大氅系上腰带,抬手便急匆匆地整理起发冠来。

待他那精神抖擞的孽障终于被他勉强压下去,他也匆匆整理好了。他此时窘迫得紧,半点不敢看疏长喻的眼神,生怕他生了气发了怒,又说出扎他心窝的狠话。

待大略整理好了,他便垂着眼道:“少傅,我先告辞了。”说罢,便转身要走。

“过来。”疏长喻开口道。

景牧管不住自己的腿,听到话便乖乖地转过身,站在疏长喻面前。

该来的总要来的,他心想。自己昨夜不知怎么蹭上了少傅的床,搂着少傅睡了一夜,早晨又……少傅这般清冷孤傲的人,定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