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疏长喻身后时,一双嫩葱儿似的手指轻轻拂过他的脊背,在他肩上挑逗似的停留了片刻。

疏长喻被这触摸激得一激灵,皱起眉转过头看向那个琵琶女。

不是清倌吗?为何这般不安分?

不等他出言训斥,便听景牧冷声道:“出去。”

那琵琶女被他这冷肃的声音下了一跳,抬头便见那官老爷面色不虞地瞪着他。

她吓得一怔,便听那官老爷重复道:“出去。”此时声音里已带了浓浓的警告。

那琵琶女一时也火起。我伺候的是他又非是你,那位客官还没说什么,你凭什么赶人?

就在这时,她听到疏长喻冷声说:“没听见吗?”

她这才委屈地行了一礼,转身抱着琵琶出去了。

疏长喻被方才这一遭闹得没了心思——也不知是怎的,他前世今生都分外清心寡欲。许是滔天权势已经满足了他内心中的欲望,故而在其他方面,便淡泊多了。

这女子似有若无地挑逗他,他不仅没生出一点旖旎的心思,反倒第一时间觉得此人这般讨好自己,定是要从自己这儿索取什么。这般想着,他便只觉得厌烦,再未作他想法。

“你也出去吧。”他吩咐那个弹古琴的清倌道。

一时间乐声止歇,清净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