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拿起一边架上的外袍,披在身上,这才走到门口去。

“景牧。”他冷声喊道。

按说这小子应当立刻迫不及待地推开门蹭进来,又拿那凉得结霜的盔甲蹭自己。却未曾想,他话音落了,却只听闻外头一片寂静。

声音小了,他没听到?

疏长喻顿了顿,抬高了声音:“景牧。”

只余窗外风声呜咽。

疏长喻皱眉,走上前去推开了房门。

一股凉气顿时扑面而来,吹得他浑身一颤。尤其是他湿漉漉的长发,顿时凉得像冰一样。

可是驿馆二楼长长的走廊内,却是一片空寂,一个人都没有。

——

这一夜,疏长喻都没睡好。

更有甚者,他半夜里忽然迷迷糊糊地惊醒,接着便起身,外衫都没披,便骤然从床上跳下去,快步走到门口推开门。

一股夜里的寒气顿时将他冻醒。

他对着空荡荡的走廊,心想,我在找谁呢?

自然不可能是景牧了……根本不能是他,他是皇子啊,他要当皇帝的。

全然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疏长喻在那儿站了片刻,直到自己打了个喷嚏,才后知后觉地关上门,躺会床上。

后半夜便无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