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真的。
他前世十来年都这么酒桌来酒桌去,就像日常饮食一般稀松平常。
可见到的人,没一个会觉得心疼。就连疏长喻自己,都没觉得这有多值得心疼。
他这句话被景牧打断了。
“少傅。”他听景牧说道。“不如,我们还像前世那般吧。”
“……嗯?”疏长喻一时没反应过来。
景牧接着道:“我做皇帝,仍让你做丞相。我所有的权力都交给你,这样便再没人敢欺负你了。”
疏长喻闻言一怔,愣愣地看着他。
前世……难道说,前世景牧便就是这样想的,故而束手做了自己十来年的傀儡,直到自己死?
疏长喻想问,可他不敢问。
他一瞬间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一直以为自己前世孤身一人,踽踽独行。可他却没想到,自己以为的那个只剩他一人的空冷世界,实则四周都充斥着另一个人的温柔。
而他将这一切毁了。
疏长喻一时有些头晕目眩,神情却是强作出的镇定,伸手去摸桌上的茶。
他那手却被景牧握住了。
“无妨,少傅。”他听到景牧说。“我也不过是说说。这辈子,我就是再混蛋,也不会让少傅走前世的老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