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时,窗外响起了马匹的嘶鸣,接着马车便猛地停了下来。疏长喻的脑袋在马车车厢上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刚睁开眼,便听见外头窸窸窣窣的慌乱的声音。他尚未反应过来,便见马车帘子被从外面狠狠地挑开,刺眼的光线顿时就照了进来。

疏长喻皱眉眯眼的当儿,那人便上了马车,一把放下帘子,接着就狠狠压在他身上,对着他的嘴唇重重地吻了上去。

疏长喻睁眼,视线便正好对上了景牧发狠的眼神。只一瞬,疏长喻便在那里面读出了浓重的伤心和视死如归。

车外有那么多人,疏长喻不敢挣扎。但他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心甘情愿,一点挣扎的想法都没有,就这么睁眼看着他,任他在自己唇上发泄般的辗转啃咬。

如今这幅模样,当真还是个半大少年啊。疏长喻心道。他记得前世景牧二十来岁时,已经出落得挺拔坚毅,生了一副像是生来就应当执掌乾坤的威严冷峻的相貌。当时他还觉得这小子胆小又懦弱,把那模样糟蹋了,如今看来,还是他藏的深。

也不知下次见面,他是什么模样。

疏长喻就这么睁着眼,似是要将景牧整个人此时的模样都印刻在眼里心里一般。但他目光偏是天生就冷,就这么不带什么情绪盯着人的时候,那模样最是严肃冷冽得让人遍体生寒。

但景牧却丝毫不顾。他像只发狠的狼崽子一般,直勾勾地对上疏长喻的眼睛,在他唇上发狠地亲吻着,狠狠捏着他的手腕,将他压在身下。

疏长喻一时间,甚至觉得他这幅眼神着实让人心疼。他抬手,推了推景牧,让他起来。

景牧却丝毫不理他,就这么无声地在马车中同他纠缠着。待到两人分开的时候,二人俱已是呼吸粗重,目光交缠。

“为什么。”景牧咬着牙,低声问道。

“那日我已同你说过了。”疏长喻轻声说着,移开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