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口就想说出来,“你很好看,能不能扯下面纱让我瞅瞅你。”我当然不能说出口,但是嘴巴已经张开了,没说话就合上那也太明显了,于是赶紧改变话题,我说:“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忽然之间好像学会了很多。”
我接着说:“你不知道吧,我有一次早课忘了拿剑,还有一次师父让我们刺目标的时候我把剑掉了,”然后看着他,“那次你知道,就是我想逃跑,你揭穿我的那次。”
“不过今天全都找补回来了,你没看见大家惊讶的样子,师姐还不相信我能避开她的剑,我们试了好多次,她一直都盯着我的剑尖看,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我笑的眉毛弯弯,“没有几天,一切都好像天翻地覆的全都变了。”
流暄笑着看我,我觉得他一定是想,怎么有这么笨的人。可是他却说:“你很聪明。”
我愣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眼睛动了动,才去问,“你刚才说什么?”我聪明?全金宫的人都知道我够笨,武功不好,早课上讲什么都听不懂,靠着脸蛋往上爬。
流暄说:“人和人不同,大家能听得懂的授课方式不一定适合你,你的优点只不过别人没有看到。”
我承认我很高兴,特别是流暄夸我。当所有人看不起我的时候,他说我聪明。如果是别人说出来,我一定会觉得那人是在跟我开玩笑,或者是羞辱我,可是流暄不会,他好像是在告诉我另外一件事,这是在给我信心?他让我觉得在这个世间上有存在的感觉。
遇见白砚,在他面前我表面上有些紧张,但是心里其实没有太紧张,流暄正好相反,在流暄面前我可以说很多话,但是心底是有一丝紧迫,压制着心脏“噗通噗通”乱跳,不敢跟他靠太近,怕他听到我的心跳声。
没有比这个更丢脸的事,以前温清雅只是说想进金宫,就被那么多人鄙视,如果现在我说,我喜欢流暄,那会不会被人大卸八块,算了,我还是不要喜欢流暄,反正我喜欢不喜欢,他都不可能喜欢我。
流暄美丽的眼睛弯起来,“在想什么?”
我立即低头,支支吾吾,“没……有”我说我不会说假话嘛,我现在这个样子,很明显是在胡说八道。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正想要抬头,听见流暄轻笑了一声,这种声音轻轻地像一根羽毛,飘啊飘让人心里痒痒的。
我们现在的关系最多算是一个上下属关系,我想这么多干什么。但是,我实在很珍惜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进了金宫,就能天天看见他?进金宫需要什么等级?我扯着头上的红头带说:“在金宫里都有什么方法能晋级?”
流暄笑笑,眼神迷蒙蒙,面纱跟着飘啊飘,“通过一年一次的考较,或者立功直接提拔,四殿也可以直接提拔亲信,但是只能提到红头带,再往上需要有功绩才行。”
我抓着自己的红头带,“就是说,如果我还想晋级只能自己立功?”白砚不能再随便给我更高等级的头带?
流暄说:“不用,”
是我的理解能力有问题,还是我听错了,他说不用?我瞪了一会儿眼睛,给自己下了结论,我是听错了。我说:“如果这次谁攻打江陵城立功的话是不是可以晋升?”
流暄微笑,“是这样。”
啊啊啊,那紫苑这次不知道是不是会晋到绿头带,我赶紧问,“什么品级可以进金宫?”我说的是金宫殿里。
流暄说:“一般绿色和青色的可以。”
那就是说紫苑可以进金宫殿了?我咬咬嘴唇,一小部分高兴的心情溜走了。我说:“听说江陵城的人被俘以后,还有一次选择的机会,就是在较场上与金宫的弟子较技?”
流暄点点头,“这是我和一个人的约定,她希望这样。”
我想了想,“其实没必要这样,都是战争,成王败寇。”
流暄笑笑,“哦?不觉得这样残忍了?不给失败的人机会?”
呃,流暄刚才的话,他问我,不觉得这样残忍了?我一时反应不过来,我什么时候觉得这样残忍?我说:“给什么机会?失败了就是失败了,现在你赢了能给失败的人机会,如果你输了,人家不一定给你机会,这就是战争,”我吐吐舌头,“残酷,但也是现实啊。”
我又说:“跟你订这个约定的人,一定是想算计你,不然怎么想这个约定对你来说都没有任何的好处,肯定他占便宜。”
流暄笑得很纵容。
我眨眨眼睛说:“你知道是他在占你便宜吧,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人家手里。”
流暄想了想,“把柄,算是吧!”水涟涟的眼睛,映着阳光发着炫目的光。
我冲口就想说出来,“你很好看,能不能扯下面纱让我瞅瞅你。”我当然不能说出口,但是嘴巴已经张开了,没说话就合上那也太明显了,于是赶紧改变话题,我说:“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忽然之间好像学会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