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光飘向流暄,成功地看见他眼角抽动了一下,他说:“你对着猫在说什么?把猫认成了我?”流暄肩膀的猫应和性地“喵”了一声,侧头冲我眯眯眼睛。呃,他刚才怎么不这么乖?我沮丧加尴尬地说:“没有这回事。”声音小得像蚊子,一听就知道是在说亏心话。有谁见过优雅的猫?
流暄笑起来。
他这个样子,想起哭泣的楚楚,呃,刚才真的有一个女人被他吓成那个样子吗?没错,我进来的时候,还看见地上有一洼没干掉的泪水。我说:“主上,天晚了,我要走了。”
流暄笑了笑,拍拍手,我知道这是他的习惯,会有人进来领我出去,我忙说:“我记得路,可以自己回去。”
流暄笑笑,肩膀上的皮毛轻轻晃动,划过他的面颊,“能找到这里了?”
我愣了一下,诚实地点头。
流暄说:“以后下早课到这里来吧,书架上有你想看的书。”我慌忙说:“不敢打扰主上,我看完了那几本就去藏书阁借阅。”
流暄细长的眼睛眯起来,“藏书阁有四殿或我的举荐信才能去,你想要谁给你开这封信?”
要举荐信才可以?我扯扯红头带,“我还以为等级够了就可以。”金宫好多规矩我倒现在也不明白,实在是太丢人了。
流暄说:“白砚去攻打江陵城了,不然我给你开一封举荐信。你拿去给藏书阁里主事的人看就可以。”
我忽然想起我拿着白砚给的银票去小赌坊压赌的事,那时候负责记录地头带党大声嚷了出来,结果我换来全体人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