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懂,可是我真地有那个本事能做出精密的暗器来吗?我盯着手里地图,不觉得繁琐地线条让人迷惑,而是在脑子里勾勒出一个大概的形状,并且在纸上也得到了验证。做暗器和绣花茶艺都差不多,女人地手小巧,做起来总是容易一些。我说:“你就是要教我这个?没有其他的?”
流暄说:“我们一路走过来,一边走,我一边打开埋伏的暗器阵,用去了不少,现在手里没有几个,你学会了,做一些,万一楚辞打进来,我们亡命天涯也有东西防身。”
亡命天涯,流暄是看我紧张在逗我,这世界上走投无路的人肯定不少,流暄不会是其中一个。我说:“你什么时候打开的暗器阵,我怎么不知道?”
流暄笑,“你那时候紧紧抱着火炉在睡觉。”
我脸红,低头笑,我说:“那你放下暗器,楚辞都没有发现吗?”如果楚辞想在这里围攻我们,他早就应该有布置。
流暄说:“他有布置,我也有布置,”他在桌子上画无数个小圈,中间画了一个房子样的东西,“这一圈圈是我的布阵,我们进来的时候是这个阵脚的唯一缺口,”他点向第一个圈,“我在关闭这个通道的时候,楚辞没有发觉,等他发觉的时候就晚了一步,我们最后走进这里,所有的布置都完成了我说:“楚辞那么厉害,他怎么没有发觉。”
流暄说:“谁都有弱点,稍微分神,什么都晚了。”
楚辞为什么分神?我想了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要把图纸给我,并且交待这么多,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如果想教我这个,大可拿着暗器,在我身边直接讲给我听。
我猛然站起身,跨一步,拉着流暄的肩膀,一只手在他身上摸,灯光下衣衫雪白,“你是不是受伤了?在哪里?”
我的手摸遍他的胸膛还欲接着往腰下走,我的手被拉住了,力气很大,流暄看着我,手上力气大,声音却依旧温柔的软绵绵,然后我的身体仿佛也受了传染,他说:“我是个男人。”我的心在跳高,嗓子哑了。流暄把我的手拉高,拉到头上,手心里滚烫。他说:“只是旧疾。”他站起来,用平时一样的步子,优雅地走到屋里床铺边,我准备蹲下来帮他脱靴子。流暄拉住我,抬脚自己脱,“听我说,只要帮我退烧。楚辞打不进来,你不要到处乱跑。”
我说:“你什么时候发现旧疾复发?”
流暄说:“给你烤鱼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些压制不住。”
我急了,“那你怎么不早说。”
流暄笑笑,“没关系,不用担心。”然后躺在床上,突然之间不再说话。
不是因为我生病了而报复,实在是流美人必须要走这么一遭。至于什么原因,是不是旧疾复发,有待考察。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一十九章 病中记事 封推了,喊月票。
流喧不说话了,我心头猛然涌上无尽的恐慌,就好像天塌地陷,于是僵立在那里,等到窗子被风吹开,我站在那里灌风,虽然我失去了记忆,但是生命中有过地感觉不会忘记,没有过地感觉是完全陌生的。
缓过神来,我扑过去看流喧,控制不住自己地力道,竟然硬生生把窗前的幔子撕坏了,清脆地撕裂声响中,颤巍巍地手已经摸上他的脉搏。
手指下强烈地跳动像按不住似的,快速地让我数不过来,身体很烫却没有一点汗液,我地手在抖,闭上眼睛让自己安静下来,张开手指握住他的手腕。要怎么样才能让脉搏恢复正常地跳动。
松开流喧,我寻上自己的手腕,脉搏虽然比平时稍快,但还是稳定的,我多么希望流喧地脉搏可以和我一起跳动。
我想起什么,快速地在屋子里找水盆、冷水和布巾。
湿润地巾子敷在他的额头上。“流喧,流喧。”我试着叫两声,床上的男人没有反应,是啊,如果他还有力气回答我,一定还在陪我散步。都说发烧的人怕冷,怎么他躺在这里好像无动于衷,只是轻轻皱眉,身体优雅地舒展着,难道即使是昏过去,也在忍着身体上地痛楚。
我在屋里找到了两床被子,还找到几个暖炉。
我把被子铺在流喧身上,他依旧安静,压紧被角,又烧起了炭盆,装好暖炉放在他身体两侧。我能想到地所有一切都做完了,才发现我什么都没改变。床上躺着依旧地高烧和干燥得不肯出汗的身体。
该怎么办?向来都是流喧照顾我,现在颠倒过来。我什么都做不了。看着床上绝美的男人,我拉开被子。跳上了床,张开双臂紧紧地把抱在怀里。
这样就好了,只要我运行身体里地内功,炭火还是暖炉都应该比不上我。拜托了,有点反应。就像普通人地身体一样,疼会挛缩,冷会蜷起来,让我知道你到底有多难受,让我知道你到底受了什么伤,“我很难过。心里很疼,可是我更害怕。流喧……”求求你了,让我知道。揪紧他地衣服,眼泪流到他的脖颈里面。
这个我懂,可是我真地有那个本事能做出精密的暗器来吗?我盯着手里地图,不觉得繁琐地线条让人迷惑,而是在脑子里勾勒出一个大概的形状,并且在纸上也得到了验证。做暗器和绣花茶艺都差不多,女人地手小巧,做起来总是容易一些。我说:“你就是要教我这个?没有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