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的火药味道,冲进我地眼睛,我的眼泪流下来,无声无息。攥紧了剑,五指青白却全然没有疼痛的感觉。只要给我一个机会,一个让我喘一口气。冷静下来地机会,我就能不再做一只蜗牛。我也可以用我的剑去保护我想保护地人。
闭上眼睛,喘息。这一天,天气很好,云朵纹理清晰像是滴在清水里的墨迹,慢慢晕染扩散开来。半透明地在天空中漂浮,云丝缠绕几下,变成了流喧腰间的丝带,它曾滑落在我身上。
流喧说过会永远在我身边,不会丢下我。
流喧说过会和我一起爬上那座山看山上的风景。爬上那座山的时候,我站在山顶,风从我身边飞过,看着空中飘荡着地衣带,我想流喧在我身边。喜欢他看着我笑的样子,他笑起来的时候脸上荡漾着最美丽的光晕,仿佛有阳光在上面晃动。他优雅的长长手指相扣,美丽得像是高峰上的雪莲花。美好的遇到阳光就会融化。
这么美好的日子。断然不会突然之间化为乌有,我一步步往前走。走到关键这几步,我抬起手用袖子用力抹了一下眼睛,收敛心神,低头仔细辨认地上的痕迹。
转一个弯,山脉变幻,几个起落眼前地树干上已经没有我留下的记号,看来我这是走出来了。
静谧中,我半跪在草地上,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等待着爆炸声地再一次来临,这一次我一定会辨别方向。
爆炸声起,我翻越山谷,小溪,越往前走我的心跳越厉害,开始接近战场边缘,草叶里地斑驳血迹染了我地鞋面,我紧张有些微微晕厥,我期待前面出现人影又害怕会看到不想看到的东西。
战场上趴伏着一些死透地尸体,穿着紧身黑衣,额头上没有头带,这些都是江陵城的人,没有金宫弟子。这说明什么?流喧真的让风遥殿下带着人直接面对楚辞了?连我都知道风遥殿下挡不住楚辞,流喧会做那种要无谓牺牲很多人性命的决定吗?不会,所以他支开我的同时也支开了风遥。再一次在紧张中发笑,我不曾了解流喧,我但凡有一点明白他,也不会被他骗得团团转。
咬牙接着往前跑,鞋子和裤脚的血迹让我发麻,这么多的血,一个人能杀多少人?他怎么能相信自己一定会取胜?
风吹草动,四周开始有脚步声传来,轻轻的那种有深厚内功人才会踩出来的步子,我潜下身,准备听清楚一些,当我抬起头,看见了远处一个人在笑,同样得手指相扣,只是靠在树上,懒洋洋地,看见我像孩子一样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额前的碎发随风晃动,整个人的影子深深浅浅落在地上。
一双眼睛眯起,深炯且美丽,像微微绽开的花朵,好似一切光源的出处,整个人看起来疲倦,微皱的鼻子却彰显着一种危险。
我盯着他看了半天,因为他有一些特别的地方和流喧很想像。
譬如一身雪白的长衫,穿在身上,自然流露出那种让尘埃也望而却步的气质,譬如交叉的手指,美丽的笑容,敛起的眼角,致命的危险。
他代表了流喧的一部分,并且他在赤裸裸地彰显着这一部分。
看到他,我想起一个名字,楚辞。我拿着剑,仰头往上望。楚辞靠在树上,也并没有想动的意思,微笑着脸一直在看我,我的手伸向腰间的皮囊,他才微微有一点动作,他看了我一眼,干脆坐在了地上,闲暇的侧脸面向阳光,好像是在跟我说,今天天气不错吧!甚至还调皮地眨眨眼睛,他张张嘴,我们之间距离很远,但是我熟悉他这种独特的打招呼方式,他说的是,“好久不见。”
他微笑,眨眼睛的功夫,周围几个黑影起落,在我还没有动作之前,他们已经有了攻击动作,各种暗器呼啸而来,我拔剑准备闪躲,一手也按上了自己的腰间,我还没有动作之前,飞起来的暗器似乎被一种巨大的力量吸引,在空中改变了方向。
暗器依旧爆炸,一股猛烈的气流和刺鼻的药粉味道扑面而过,在难以分辨人影的浓雾中,我看见了金色的光芒一闪,心里一紧,“白砚。”
白砚。
这几天实在太忙了赶不开,对不起啦,基本过几天就恢复正常了。
这几天也会按时更新,过几天一切正常以后,争取两更啦。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三十章 患难
为什么白砚会在这里?
楚辞听到我叫白砚的名字,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了,简直就是一个富贵家的小公子在摇扇听故事。
我的神态由震惊转为紧张,我看见白砚的青色长袍上已经有鲜血透出,他手里拿着小金剑,发冠脱落,乌黑的长发已经散落下来,浑身血腥,他一步步的后退,我眼前一花,白砚已经来到我身边,伸出手臂把我抱进了怀里,我吃惊之下微微挣扎,手一撑却摸到一片粘腻的温热,顿时不敢再动,我说:“白砚,你怎么……”白砚不是去江陵城了吗?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刺激的火药味道,冲进我地眼睛,我的眼泪流下来,无声无息。攥紧了剑,五指青白却全然没有疼痛的感觉。只要给我一个机会,一个让我喘一口气。冷静下来地机会,我就能不再做一只蜗牛。我也可以用我的剑去保护我想保护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