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砚的哀叫声中,我慌乱地抬起手,想都没想就去捂他的嘴,仿佛只要他不出声了,伤口就不会痛了,就掩盖住我的罪行一般。
白砚的额头上都是汗水,一双黑夜里的眼睛可怜兮兮地在发光。
我面庞发热,一脸歉意地看着他,“对不起,我一不小心,”想到了他罪魁祸首的那句话,“你自己也有责任,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
白砚哭笑不得,望着我直摇头,“我哪里敢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话。”
真话。我的心咯噔一下,这些日子和流喧在一起,我的心完全放松下来,也开始想过自己是不是有一段没有想起来的往事?是不是也有一段让人难忘的记忆?这往事是好是坏?记忆是痛苦还是甜蜜?我又害怕又期待从别人嘴里能听到关于我过去的事,有好几次我想张口问流喧,都硬生生地把这话咽了下去,现在从白砚嘴里听到关于温清雅,也就是我的事,我的心顿时像沸腾的水一样。我看向白砚,“你说那个人是我?”所以我看见你会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是因为我们有一段往事?
白砚的眼睛里仿佛有一种痛苦,在黑暗中闪烁了一下,“那个人是温清雅。”
我直到白砚说的一定是真话,那个人是温清雅,那么我不就是温清雅?
空气半天都是静谧的,只有我的心跳在黑暗里鼓动,“为什么突然之间问我这些?”顿了顿,“清雅,你对我有没有一丝特别的感觉?”
今早来上班了,今天要努力写文呦,呵呵,晚上还会再更新一章,大家请早。
出版社开始催文了,所以我要加快速度鸟。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三十二章 告白
草木在风中颤抖,突如其来的一句问话让我微微张大了嘴,手却蜷缩起来抚摸自己手腕上的黄头带,半晌我才说:“天一亮我们就要走,趁着这时间,早点休息吧!”
白砚没有动,我要挪动的身子在静默里变得很尴尬。
“如果是别人,例如风遥或者林桑送给你的红头带,你会一直戴着吗?”白砚低声说。会吗?每一次想到摘下红头带白砚会出现那种难过的神情,我都会把这件事自动搁置起来,是因为白砚在我心里的特别?
白砚笑起来,“你不说话我也知道答案是什么了。你心里是有我的,即便我不如流喧,但是我有比他好的地方,”他伸手去碰我的手指,“清雅,我已经失去过一次,我知道失去是什么感觉,不会有什么比那更痛,所以如果老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什么都不怕。流喧是很强,他比任何人都厉害,哪怕是孤身一人面对楚辞和江陵城的精英,他也不害怕,但是这就会让他身边的人很累,追上他的脚步会很辛苦,没有人真正完全地了解他,他要做什么,在想什么让人揣摩不透,他是一个天生的领导者。这样比对的话,我什么都不如他,我甚至会做一些不够君子的事出来,可我比他更容易让你看清楚,会让你觉得更轻松。今天我把这些话说出来,是想告诉你,前一段时间我迷茫过,迟疑过,自私地把你想成是什么样的人,现在我发现我喜欢真实的你。和其他人无关,如果喜欢你是错的,那我永远用一辈子去承受这个过错。”
我呆呆地坐在地上,好似什么都没听见,“这个时候。居然说出这种话,白砚……”
“我知道这个时候最适合,你看我伤痕累累难免也要可怜我一下,不会听了这些转身跑掉,如果你走了。万一江陵城的人找到我,说不定你以后……”
我伸手捂住他地嘴,手再一次不客气地碰到了他的伤口,我以为他会再一次呼痛,谁知道他却全然不在意,就着我的力气,握住我地胳膊,拖我入怀,我的指尖感觉到了温热地血。于是也不敢施力,瞬间被制肘倒在了他身上,腰间被箍紧。从来没有过如此贴近的距离,让我异常的惊慌。“白砚。我喜欢的是流喧。”
温热的手指碰触了我地面颊,“我知道。但是还没有到最后,除非人死了就不再有机会。”最后半句话说出来,仿佛自己揭开了一块伤口,“跟他在一起,总会有累的时候。完美的东西会震撼人,但是不会永久的留在人心里,因为想保存这份完美实在太辛苦了,人喜欢把美丽的东西占为己有,但是并不喜欢照料。”
我使劲地摇头,“不,我不会那样。”
白砚看着我,“这是人之常情,所以我并不羡慕他比我强,你可能会追随他一辈子,但是总会有偶尔觉得累的时候,我不求别的,只求你累的时候能够依靠我。”
我慌乱地挣扎,“不,不,怎么可能这样,爱就是爱,没有退而求其次,你也不需要这样。”
在白砚的哀叫声中,我慌乱地抬起手,想都没想就去捂他的嘴,仿佛只要他不出声了,伤口就不会痛了,就掩盖住我的罪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