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空摇首道:“不必言谢,原就是我的过错。”
“我方才已说过了并非你的过错。”阮白盘足坐于床榻之上,试着去感知那灵芝精的妖丹,却全然感知不到,应是已彻底被他自己的妖丹所吸收了罢?
他先将八条尾巴收了回去,又试着通过明空所教给他的心法,一点桌案上的烛焰,那烛焰当即灭去了。
他在昏暗中问明空道:“明空,我们现下在何处?”
“我们现下在妖道尊主手下的一个护法的别院中,这别院原是护法的外室所居,自去年其正室过世,外室被接到大宅后,这别院便闲置了。”明空在妖魔鬼怪的追杀中偶尔来到了此地,听闻此事后,便带着阮白到了这别院。
那些妖魔鬼怪虽然论道行远不及他,但他生怕自己保护不好阮白,为策安全,蛰伏于此。
阮白又一点那烛芯,烛焰再次燃了起来,将这一室的黑暗驱散了。
“贫僧去打水,你且沐浴一番,过几日,待你的身体彻底复原了,我们便出发去寻妖道尊主罢。我们已在这别院待了一月有余,妖道尊主并非蠢材,应当快要猜出我们之所在了罢。”话音落地,明空去庖厨煮水,将水注满浴桶后,又从其他房间内搬来一个屏风,挡在了浴桶前,将浴桶遮了严实。
阮白疑惑地道:“为何要用屏风遮住浴桶?”
明空的视线往下一扫,阮白立即红了脸,不再发问。
他尚是一只毛茸茸,白软软的狐狸之时,他只肯让明空帮他擦拭背部以及四肢,而今他已不是狐狸了。
他还不太了解人体结构,但一想到明空适才的视线,还是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