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被明空直勾勾地盯着,下意识地垂下了首去。
明空嘲笑道:“面皮这样薄,若是被同龄的少女盯着,你怕是得挖个地洞钻进去罢?”
“才不会。”小公子气鼓鼓地甩开了明空的手走在了前头,堪堪走出十余步,却闻得明空道:“便这一家罢。”
便这一家?他尚未反应过来,一回首,见明空指着一家饭庄,他才了然地道:“你喜欢便好。”
明空率先进了饭庄去,坐下后,点了锅包肉、水煮牛肉、糖醋鱼,又问小公子:“你想吃甚么?”
小公子却是反问道:“师兄,你一出家人,为何不忌荤辛?”
“我何时忌过荤辛?”明空又对小二哥道,“再来一壶竹叶青。”
小公子自然知晓明空是从来不守清规戒律的,因先前他不喜明空而不予以劝诫,不过既然明空不愿听他的,便作罢了,凭他是无法阻止明空的,莫要说他了,连主持大师都对明空束手无策,不若便由着明空去罢。
明空大块吃肉,大口饮酒,好不快哉,颇有一种快意江湖的潇洒。
小公子只点了素炒豆芽,他是被父母寄养于无相禅院当中的,并未出家,无须忌荤辛,之所以点素炒豆芽是因为他嫌弃明空点的三道菜不是大鱼便是大肉,过于油腻了些。
俩人吃罢晚膳,又踩着月光往回走。
小公子端详着自己的影子,疑惑地问明空:“你先前说‘你要我’是何意?”
明空挠了挠寸发不生的后脑勺,才道:“意思是我从今往后不欺负你了。”
他其实说“我要你”之际,并未过脑,现下想来自己应当是为了安慰小公子才这般说的罢。
但他为何要安慰小公子?